郭德纲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齐云了把汤从厨房端出来,张云雷想帮忙,却被齐云了赶到客厅。
那小祖宗那副腿脚,烫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闺女儿,今儿这么丰盛啊。”
齐云了小心翼翼地放下汤,“爸,这不是您难得回趟家嘛。”
跟着进来的大楠装作不愿意模样,“合着师姐不是给我俩做的饭呐。”
九龄则跟辫儿打过招呼后,不参与他搭档的作死行为。
齐云了踮脚,揉了揉大楠乱糟糟的头发,“也是庆祝你和九龄开专场。”
大楠笑眯眼,露出一口大白牙,配合地弯下身,让齐云了揉得不那么费力,得寸进尺地用头顶蹭蹭齐云了的手心。
郭德纲见状也乐呵呵地,轻呷一口齐云了备好的热茶,惬意地眯眯眼。
“好了好了,吃饭。”
师父一声令下,几个徒弟乖乖坐好。
齐云了给他们盛好汤,放得离手边儿远远的,嘱咐一句,“烫着呢,晾会儿再喝。”
郭德纲咽下口中的饭菜,“当觅良人。”
齐云了闻言,双眼霎得瞪圆,双颊微微泛红,“爸?”
自家父亲向来爱吃她做的饭菜,从来都是赞不绝口,但可从未借这件事催婚过。
“怎么,你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
辫儿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大楠本在埋头吃饭,闻言抬头,双眸亮晶晶地瞧着齐云了。
九龄刚打算开口,“师父……”
阿臻连忙夹了一筷子肉放在九龄碗里,“吃饭吃饭”。
又盯着郭老师眼睛说,“爸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多吃点。”
起身给郭老师递过碗汤。
把在座的反应收进眼底,郭老师老神在在地喝两口汤,好喝。
就是不知道哪个有这福气了。
专场那天一清早,大楠开车到了玫瑰园,来接齐云了,顺便呢,蹭顿早饭。
齐云了一向起得早,一直被郭麒麟称为德云社赖床大军中的异端。
大楠到的时候,齐云了已经备好了早饭,师父一大清早就走了,辫儿还没起,齐云了了解他的作息,把饭给他温着,等他起来了,还能吃口热乎的。
门铃一响,齐云了就知道大楠到了。
刚一开门,大型不明物体就扑向她,齐云了无奈地拍拍大楠的肩膀,“好了,起来。”
大楠像只大型无尾熊一样,硬要挂在她身上,毛茸茸的脑袋在她颈窝蹭几下,声音含着委屈,“你都不问问我紧张不紧张!”
齐云了抱着他艰难地往餐桌走,“您留给我问的空儿了吗?坐好吃早点,别让九龄在宿舍等久了。”
大楠笑嘻嘻地坐好,快速解决完早点,临走不忘给他黑儿子带一份。
两人到宿舍下车的时候,公司的车已经在宿舍楼下候着了。
齐云了一阵无语,扯扯大楠的袖子,“公司派车送,你还去玫瑰园接我干嘛。”
大楠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我想吃你做的早点。”
阿臻还没说什么,大楠一把揽过她,半拥着她往前走,“我们赶快走,黑儿子指定快饿死了。”
一路九龄和大楠都一脸轻松地跟她笑闹,丝毫不见紧张的情绪。
到晚上彩排完,临开场,几个人换好大褂,在后台准备演出了,阿臻忙碌一天,刚想坐下歇口气,九龄一把攥住阿臻的手,“阿臻,我好紧张。”
大楠也顺势攥住
阿臻另一只手,“我也是,我要是忘词怎么办,要是包袱不响怎么办啊?”
哥俩手里都是冷汗。
齐云了回握他们俩的手,目光坚定,“不会的,演出会非常成功的。我会一直在侧幕条看着你们俩。别怕。”
齐云了愿意陪哥俩来开专场,也是不放心。
她陪着这两个少年从小园子一路走过来,陪着他俩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暗自期望上苍眷顾这两个少年。今儿也算是苦尽甘来。
怕他俩紧张,但是她不能先慌,她要稳住他们俩的心。
演出正式开始,齐云了定下心神,调整好笑容,走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