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枪声,烟雾弥漫,蒙古人率先插进了两个方阵之间,形成了一个长蛇阵,往两边抛射箭雨,为正面的清兵冲锋吸引注意力。
原本这种战术很实用,在敌人阵列之穿过,快速奔跑抛射弓箭,打完跑,敌人也追不,既达到了杀伤对手,扰乱军心的目的,还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是他们一时没想明白,对手的方阵可以在四个方向同时独立作战,即便被插入到了两个方阵之间,正面也迎来了骑兵的冲击,却没有顾此失彼,火力密度丝毫不减,也没有出现一丝慌乱。反倒是蒙古人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两个方阵夹击,火力强度翻倍,损失惨重。
“呯呯呯……”
战兵们机械地朝前方射击,烟雾他们也看不太清,只管对着奔跑的骑兵开枪是,反正对方是纵队,像走马灯一样跑过来当活靶子,闭着眼睛打也能蒙。
枪声,被夹击的蒙古骑兵像是被无形的镰刀扫过,接连落马,起刚才的交锋,交换直线升。方阵的侧面虽然也不时有战兵箭倒下,但蒙古人显然吃亏得多。
蒙古人快要吐血了,一时糊涂跑到了方阵之间,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连迂回的空间都没有,只能捏着鼻子往前冲,否则不管停下、后撤还是往两边跑都是死。
枪声,正面的蹄声逐渐接近,烟雾,无数清兵冒了出来,一头撞了方阵。此时正面的战兵早已蹲在地,将刺刀斜指天空,枪托驻地,构筑了一道人肉拒马防线。
战马悲怆的嘶鸣接连响了起来,它们庞大的身躯撞进了刺刀丛,巨大的疼痛让它们哀鸣不已,清兵马甲被惯性甩了出去,掉落刺刀之,被扎成了刺猬。
战兵们也不好受,虽然刺刀挡住了对方的冲击,但是战马庞大的躯体太过沉重,加奔跑产生的巨大冲击力,不少刺刀生生被折断,清军连人带马压来,战兵们倒霉的当场被压死,运气好点的也被撞断了肋骨,退出了战斗。
蒋邪高声喊道:“不能让鞑子冲进来,给我挡住!”然后带着数量不多的预备队冲了去,接替死伤的战兵,补了缺口。
骑兵冲锋讲究的是一鼓作气,一旦势头被阻,难以为继。第一波冲锋被刺刀挡住之后,战马和马甲的尸体构成了天然的障碍,加如林的刺刀让战马产生了畏惧感,后面的马甲再也无法冲击,只能下马,改马刀为弓,换重箭,开始了步战。战兵们见对手改变了战术,也在口令的指挥下站了起来,重新恢复了射击状态。
双方在三四十步的距离开始了死亡的对射。马甲们拉开了强弓,拉成满月,然后放出了重箭。战兵们在极短的时间内装填了弹药,扣动了扳机。
“呯呯呯……”
枪声,平射的重箭像毒蛇一样飞入人群,者立毙,有人甚至被一箭贯穿了头颅,这种重箭的威力显然不是抛射的轻箭能拟的。与此同时,铅质弹丸带着巨大的动能也回敬了对手,甲兵们层层盔甲也抵挡不了,胸口冒出血花,仰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