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回屋铁了心要去找唐肆戈,阿飞无法,只能带着药,甚至还带着梅二先生,就架着李寻欢入关时候的马车,奔着唐肆戈离开的方向就去了……
并不,他们根本不知道唐肆戈出行的方向,况且他也不一定骑了马,若是在天上飞又怎么能在地上找到痕迹呢?
李寻欢蔫蔫的打消了这个主意,乖乖等唐肆戈回来。
阿飞还觉得奇怪,既然这么担心,怎么就认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呢?
……
唐肆戈不知道李寻欢那边发生的事情,他只知道,他需要尽快赶到少林寺——至少要比怀疑林仙儿的失踪与他有关的人先到!
用飞鸢赶路固然快,但是气力值很快就会没,倒不如一直骑着马了,马也跑不死,饿了再喂马.草就是了。
算算日子,唐肆戈已经离开李寻欢与阿飞三日了,按他这个跑法,顶多再过一天就能跑到。
第二天晌午,唐肆戈果然看到了目的地。
消息应该还没传到这边。唐肆戈看着乖乖去通报的僧人想。
唐肆戈想去见心树大师,只因为他知道心树大师正是当年弹.劾李寻欢致使李寻欢离开官场的人,只是后来心树想开,便皈依了佛.门。
昔日文酒风流的铁胆御史,今日已变做了修行功深的得道高僧。
唐肆戈坐下,只看着心树不说话。
这实在是有些失礼。
心树不为所动,他淡淡的瞥他一眼,又捻起了佛珠。
唐肆戈表面上的年岁比心树小,但心理年龄已与心树接近,他能忍住,可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
唐肆戈便先开口了,“十四年前,李寻欢弃官归隐,虽说是为了厌倦功名,但若非为了你那一道弹章,说李寻欢身在官府,结交匪类,他也许还下不了那决心。”
心树闭了闭眼睛,黯然道,“昔日的胡云冀已经死了,你不必再提他。”
唐肆戈手拄桌子,语气轻松,“大师何必如此?我并非是来兴师问罪的,以探花郎那个性格,他必定是待不长久的。”
心树心下暗叹,养气功夫还是不到家,“那你所未何事?”
唐肆戈道,“我只是想来看看李寻欢从未埋怨过的‘在其位,谋其政’的御史大人。”
心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的神情有些激动,但最后也归为平静,“唐施主的人品,小僧是信得过的,想必也并无必要拿小僧寻开心。”
唐肆戈道:“是了。”他站起身,“人我见过了,我就告辞了,我还有事寻心湖大师。”
心树也站起来,神情无悲无喜,施了一礼:“阿弥陀佛。”
唐肆戈本已在心树的屋子门口,推门之前,他忽的转头问,“心眉大师是否已经出了少.林?我在路上听说他去了兴云庄抓梅花盗。”
心树一愣,道,“是。”
唐肆戈笑了,“可能心眉大师觉得梅花盗是盗经人吧。”
然后他就不顾身后心树惊骇的眼神推门而出,向门口的小沙.弥请求他带路去见掌教。
心树已然意识到唐肆戈知道很多,至少可能不比他知道得少,他正正衣襟,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觉得他们已经谈完了,这才急匆匆的推门而出。
……
唐肆戈跟随小沙.弥去见掌教心湖大师,见过礼后他说有要事来寻大师,心湖大师转转佛.珠,屏退了其他打扫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