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谢华棠就被谢母拉起来好生打扮。此时已是初冬,盛京城中一如往年,有股萧瑟之感。
谢华棠褪去了平日里俗爱穿的红衣,换了一身素净衣裳,后边绘这墨色山水图。他本就生的清俊无比,平日里锦衣华服惯了,今日这一身白衣,却更显得气度出尘,再把那银狐大氅一披,更显得眉目如画,面如桃花,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仙人儿。
谢母身旁的女侍玉颐用手遮面一笑“平日里惯是见棠哥儿穿红衣,如今穿了白衣,才叫人眼前一亮呢。”
“谢玉颐姐姐夸。”谢华棠笑着说道。
“今日去了书斋,可要乖乖听先生的话,不可顽皮,知道了吗?”
“汝儿知道了,母亲,今日您不是还约了伯昌侯家的刘伯母去游园嘛?快些去吧,我自己去书斋就成。”他朝着谢府人狡黠一笑。
“瞧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你自己去吧,且小心些。玉颐,你快写同我出门。”
“是,夫人。”
……
谢华棠撑一把青竹伞,独自走在京都的街上,这志异书斋由当今圣上出资所建,坐落在盛京城中最繁华的地带,地位也仅次于尚书房。,在其中读书的也尽是京城中官宦贵胄家的子弟。
谢华棠走到书院门口时,将青竹伞合上。待走到书屋门口时,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先生”。
书斋的教书人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先生,儒雅极了,听闻是有名的大儒,平白让谢华棠对他多了些好感。
老先生点了点头“进来吧。”
……
课下时,谢华棠独自一人趴在桌子上,摆弄着桌子上的四宝,四周扫了一圈,竟没一个他认识的。不过这也确实没毛病,在这志异书斋中读书的,尽是以后想要在朝堂上谋得一官半职的,身上傍着真才实干,是他这种整日里纸醉金迷的公子哥儿比不上的,又哪里会认识呢?
谢华棠又扫了一周,发现有个人有些眼熟,再一看,这不是昨日子骥带去同他们一起赛马的宁国侯家的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