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烨焾这回坐直了身子,严肃地问道:“你真的决定要去骁勇营帮我大哥做事?”
花朝拾连忙点头,激动地语无伦次:“是,是,淅衍哥我记得!骁勇营…太好了太好了!”
徐烨焾无奈,提着他的领子,将人放回对面的椅子上,这才道:“好,那我就帮你逃过去。择日不如撞日,我叫人准备一下,你现在就出发吧。”
花朝拾愣了一瞬,好像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现……现在?”
“不然要等到花宰相发现了你的计划后再跑吗?你还跑得出花宰相的手掌心吗?”,徐烨焾不看他,喊了门外自己的暗卫进来,有条不紊地吩咐了一系列事下去,又要来了纸笔,铺在桌子上开始写信。
花朝拾一时有些恍惚,直到徐烨焾写完了信,封起来交给他时才回过神来。
“等你到了骁勇营,将这信给我大哥看过,他便明白了,自会安排周到,护你周全的。”,徐烨焾说着站起身来,“走吧,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再简单易容下,后巷备了快马,收拾好便可以走了。我的人会一路将你护送到骁勇营,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花朝拾被他拉起身来,这才恍恍惚惚地嘟囔道:“我怎么感觉像是被你卖了呢?”
很快,花朝拾就被徐烨焾的暗卫护送着出了城,一路向南赶去。
为了躲避花宰相的追捕,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披星戴月地赶路,往常两个月的路程,竟硬生生地撵在大半个月时便到了。
花朝拾远远地看着驻扎在嵁城外的骁勇营,激动得简直要落泪。他并不是庆幸终于逃出了父亲的掌控,而是这大半个月实在不是人过的生活。他甚至觉得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江初好一同跟徐烨焾学会了骑马,这些日子赶路赶得他现在看到马就想吐。
花朝拾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凭徐烨焾的暗卫去和骁勇营的守门士兵交谈。待守门的士兵去传话后,没一会儿,一名束发劲装的青年便走了出来,正是徐淅衍。
花朝拾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实在腿软,想着好歹是幼时见过的同辈,也不用太讲究,于是干脆坐在地上冲来人拱了拱手,递上了书信:“淅衍哥好,在下花朝拾,这是令弟徐烨焾的亲笔书信,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