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好掀开马车的布帘,深吸了一口郦国冬季寒冽的空气,抬眼望向了前方的城池。
城墙伟岸且粗犷,用巨石砌成,两扇巨木磨制成的城门厚重地屹立着。驶过护城河,仰头便是郦国君主凤邢亲手所题的字——岳麓山城,正是郦国的首府岳城。
江初好轻轻叹了口气,招手唤来了陪护他的刘侍卫,轻声道:“小刘啊,叫你做的事可办好了?”
刘侍卫从江初好呱呱落地时便跟着他了,此时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声音放得极轻:“殿下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江初好闻言眯了眯眼睛,放下了车帘。
很快,车队就驶到了城门盘查的士兵跟前,郦国的使者上前交谈了几句,复又折返回来,小心翼翼地对这江初好的马车道:“江公子,护城侍卫说您带的随从太多了,不能全部跟着进城……”
江初好的声音从马车里懒懒地传了出来,“爷可是南国唯一的皇子,怎么?做了质子便不值钱了?”
使者打了个哆嗦,他在南国时没少被江诺恐吓,本不想再招惹这位质子殿下,奈何护城的将领明显得到了指示,想要刁难江初好一番。
使者畏畏缩缩地回头瞅了一眼,那护城将领冷哼一声,走上前生硬地说道:“这是郦国的规矩,如今江公子身在郦国,还是识些时务的好。”
江初好还是坐在马车中没下来,只是从车窗中悠悠伸出了一只手,指向城中某个方向,“咦,那边是怎么了?”
使者和护城将领纷纷回头看去,只见江初好所指之处缓缓升起了一股黑烟。
“吏部尚书的府邸好像着火了呢。”,江初好语气平淡坦然,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般。
护城将领脸色骤变,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脏话,低声道:“又是那该死的旌河卫!”
一时间四周望向江初好的目光均是又怒又怕。
过了一会儿,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地骑马赶了过来,对着江初好的马车鞠躬道:“江公子,皇上命奴才前来接您入城。”
江初好在马车内无声冷笑了下,慵懒应道:“那就劳烦公公了。”
前往皇宫的路上,刘侍卫又凑过来与江初好密语:“殿下,如此行事真的没问题吗?”,语气中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