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帮唐子阳松开了手，从手里解救出了已经被他捏的不成样子的易拉罐放到了茶几上，又拿了一瓶新的给他。
柏延认真的说道：“我还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敌在暗我们在明的状态下，我真的不知道应乙的计划，说不定没有你的话，现在死的就是我。”
唐子阳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易拉罐罐身。
虽然还是有些沉默，但是情绪比起刚才来说已经冷静很多了。
柏延观察着唐子阳的表情，沉默了下，又补充道：“应乙的死和你没关系，你不需要用这种自责来逼自己。”
唐子阳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他轻轻感叹：“我以前都没觉得，死亡居然离我这么近。”
死亡……吗？
唐子阳的话也让柏延恍惚了一下。
“……其实，见得多了，也不觉得死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什么？”唐子阳听见柏延似是自言自语的轻轻呢喃，怔了怔。
他看向柏延的时候，那张脸上一闪而过的，竟是一丝让人讶异的伤感和怀念。
柏延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
他冲唐子阳笑了一下，“我母亲，我二哥，都去世了。”
柏延顿了顿，看着唐子阳惊讶的表情，又补充了句：“被人害的。”
“啊……抱歉。”
虽然很好奇柏延之前的经历，也很诧异柏延在谈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语气的平淡，但是唐子阳也知道问这些事情是不礼貌的，下意识愣愣的说了声抱歉。
柏延也好像并没有和唐子阳继续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