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
婴儿手叉腰，软糯的语气轻哼着：“你可算是可怜的姑娘，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终归是把你给熬死了，故事终于能够回到正轨，你欠下的一切.....”
语气陡然一顿，双目怔怔然地看着锢住自己脚腕的手。惊呼声还没出口，整个人也随着跌落下无底深渊。
似雾非雾。
茫茫然的大海，深海，黑色的涡旋。
江郁脑子有些晕怔，像是坐久了的船，晕乎乎地在海浪中打着转。
待那阵晕眩过去不知多久，才微微眯了眯眼，抬起手在眉心处捏了捏，再睁眼时，眼前的视线依旧如此。
似梦非梦。
“哎，瞎眼了。”
“嗤！晦气。”一阵熟悉的声线从后方传来，江郁身子猛地一怔。
感觉身后方不时地有一股阴冷的气流不断地浮动。
江郁缓缓地把头转过去。
“嗤！你满意了！现在好了，我们都死了！”说话的孩子嗓音软糯，却是满脸狰狞的怒容。
“我不满意。”江郁打心眼里说实话。
江郁把跟前这张凑得极近，甚至说话间还往她脸上喷口水的人推开。
“脏死了。”
从袖口中抽出手帕细细地擦着脸，手不断地在脸上手上背上腿上摩挲着，像是在检查掉下来的时候有没有缺胳膊断腿。
“腿脚完好。”
“背脊摔折，要不然下辈子就得躺床上安度晚年。”
“手掌擦破点皮要好好处理，免得感染。”
“脸，还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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