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的车没有停到椚丘中学后山的山脚。
这是理所应当的,沢田纲吉提着箱子光明正大的穿过一群便衣军人,他们的目光遥远的注视着山顶的校舍,以至于不小心和沢田纲吉撞到一起也没有过多的纠缠。
只是沢田纲吉陪了笑道了歉,仿佛自己只是个普通上班族那样带着些软弱的讨好,一直到走出几条街,拐进一家咖啡馆,和他几乎差不多身形的人提着和他一样的箱子走出去,而他本人,则坐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车里的人却耀眼的很,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坐在车的后座上,俩只手交叉着,翘着腿,瞧见沢田纲吉的时候先笑了一声,微微眯起那双丹凤眼来:
“哇哦,小动物,你迟到了。”
“抱歉抱歉,稍微多耽误了一会~”
沢田纲吉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头却一点抱歉的意味都看不到,他把手里的箱子往脚底一塞,坐在了云之守护者的身旁,然后长长的,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整个人彻底的瘫软了下去。
“好累啊~”
假如是里包恩的话,这时候这位以斯巴达教育为美学的老师会毫不犹豫的用一个写着100吨的锤子砸下去,顺便嘲讽下这些天都是度假累什么累,不管他可爱的学生发出怎么样的哀鸣都不会理会,反正不会进三途川,不过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
并盛的风纪委员长如果是在十多年前,那还会对群聚状态的小动物揍上那么一拐子,可现在已经作为准丈夫的他,就仅仅是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的小动物在他的大腿上靠的更舒服些,顺便将手搭在沢田纲吉的脖子上。
他的手摩挲着沢田纲吉的脖颈,一下又一下,从上到下,由喉结到锁骨,弄的沢田纲吉心底发痒,唇舌微干,他抓住云雀恭弥乱动的手指,头微微仰着看着云雀,他褐色的眼泛着水光,他的唇间露出一丁点淡淡的粉色,还有他的无名指,
沢田纲吉的无名指是白暂的,显得空荡荡没什么趣味,云雀恭弥自认为那里最好有一枚戒指,戒指要有紫色的宝石和云雀恭弥的名字,就像是标志物,就像是他儿时学生外套上的风纪袖章一样,朝所有的人宣告:
沢田纲吉是云雀恭弥的恋人。
这种想法让他有些走神,以至于他的小动物支起身子,把脸凑的极近,满怀担忧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工作是不是很让人头疼这类的话,他的手还抓着云雀的手,从唇舌间散出的热气扑在云雀的脸上,让云雀恭弥的心脏停跳了半响。
接着,他按住了沢田纲吉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