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业是个很有天赋的人,沢田老师的岚之守护者狱寺隼人曾经如此对他的十代目夸赞过,这番赞美也确实配的上他,在被潮田渚麻痹掉意识之前,他就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他咬的很狠,完全不顾自己的舌尖会被咬掉的可能,刺红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滴下去,乍一瞧像是开了朵小小的花。
潮田渚终于抽出了他腿间的匕首,他冲上去,将所有的杀气都凝聚在一把小刀上,他把所有都赌在了这一把小刀上,这是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儿最后的反抗,所以,
只要没了这把刀,潮田渚面对赤羽业,就像是没有任何衣服般,彻彻底底成为赤羽业手中的兔子。
赤羽业有些兴奋,事态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触实在是过于美妙,他盯紧了那把刀,捏紧了拳头,试图用手背再次的打飞,可在他的手触碰到刀之前,那把刀却主动的离开了潮田渚的手。
他一时间有些茫然,潮田渚却在这时扑上来,俩只手揽住他的脖颈,像极了一个拥抱。
潮田渚,没打算杀他?
弱小的,一直被赤羽业压制着的小兔子发出小动物的嚎叫,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赤羽业带倒在地,整个人趴在赤羽业的身上,手臂绞住赤羽业的脖子,没有给赤羽业留下一点点逃脱的可能。
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在赤羽业耳边说:
“绝……对要让你,好好听我说话!”
赤羽业在一瞬间就意识到潮田渚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正如他想要潮田渚心服口服的败北,潮田渚也想要他败北的心服口服,赤羽业骂了句脏话,他试图挣扎,并猛击潮田渚的腰侧,然而脖子没有任何改变的力道让他几乎晕过去。
窒息的痛苦,和一阵阵的晕眩,在这样下去真的会死,这样的恐惧浮现在赤羽业的心中,而他没办法反抗,幸好他至少还有着幸运这个优点,他在挣扎中摸到了把刀,那是属于潮田渚的小刀。
是那孩子的武器,被小渚丢掉的武器。
只要落下去就可以获得胜利,赤羽业在晕眩中有了这样的认知,他扭过头去看小渚的脸,那孩子咬紧了牙,紧闭着眼,脸因为激动显现出异样的潮红,这是赤羽业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吵架?因为是很可怕的事,所以我大概一辈子都做不到吧,
不过,如果是必须去做不然就会死的话,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很久以前的回忆,宛如人死去前的走马灯,让赤羽业恍惚,
潮田渚,是抱着死亡的心情,来让赤羽业听他说话的吗?
他的心脏忽然的加速跳动起来,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挣扎的力气,那把匕首掉落在地上,而他把手搭上了潮田渚瘦弱的背,赤羽业轻轻拍着,说
“投降,我投降。”
他拥抱着自己喜欢的男孩,说:
“是我输了,渚。”
他喊着那个名字,轻的像是从他口中呼出的一阵风。
乌间老师宣布了红队的失败,蓝队,救赎派的胜利,那声宣告像是春天的惊雷般响亮,把正在拼命压制赤羽业的小渚吓的一抖,他打了个颤,才恍惚意识到自己身下的人宣告了投降。
简直是梦,潮田渚迷迷糊糊的听着身后同学们的欢呼,也迷迷糊糊的松了手,他歪倒,滑落,脸下粗糙的树叶磨得他皮肤疼,他还以为自己在梦中,
“…我…赢了...打赢业同学…?”
业同学在他的身旁发出声笑声,他摸着自己发红的脖颈,一边咳嗽,一边笑:
“面对空手打过来的小动物,我如果用小刀来获得胜利的话,谁都不会认同我的。”
“将我逼迫到必须投降的情况下,要杀我的话这确实是最佳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