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kufufu,彭格列,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会对小孩子下手的人吗?”

六道骸的声音很好听,哪怕他的嘴里那古怪的笑声在搭上他的声音后也会变得优雅起来,土生土长的意大利男人那优雅的腔调叫他完完全全的继承了下来,属于青年的嗓音低沉,语气起伏不定的就像是变换莫测的雾,习惯拖出的长长的尾音叫他念的缠绵而迷人,就像是在巨大的古典乐厅中,独奏的大提琴曲最后拉出的那一个音符,恋恋不舍回味不绝,亦或者像是一个邀请,一声来源于情人的邀请。

沢田纲吉把赤羽业拉到自己的身后,他看了一眼带着可能不大友好的笑的六道骸,然后有点心虚的移开,即使放在大多人身上都可以用毁容来形容的凤梨头,六道骸也依然能被称的上为一名英俊的男人,是的,英俊,很难以用‘帅’这个字来形容六道骸,他就像一位从古老时代走出来的贵族,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和来自雾属性的神秘感,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他的魅力所在,那些不知世事的女孩,也有自以为看破黑暗的女人,甚至还有男人,有太多的人因为这幅样子的六道骸跑到彭格列的大门口来跟他理论,不管是想要嫁进彭格列的,还是因为失恋大吵大闹的,亦或者是自以为是的对他摆出一副,看上六道骸是彭格列的荣幸的表情的人。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找的是他,也想过库洛姆比起他这个首领处理这种事是不是更名正言顺,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首领还要负责给手下挡桃花啊!

长时间的沉默和因为一些六道骸的前科(比如当年才几岁的弗兰小朋友)而移开的眼神很明显让六道骸的心情糟糕了起来,常年与人斗智斗勇的沢田纲吉也能感觉到这一点,虽然依旧比不上里包恩的读心术,但在面对熟悉的人(除了云雀)的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完全不想了解一个强大的幻术师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搞出什么事的沢田纲吉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说:

“呐骸,这里不是什么谈话的地方,而且我得把这孩子送回去了,太晚了难免这孩子的班主任会做出什么不大好的事,等放学后再来找我好了,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吧,正好我也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不,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彭格列。”

非常干脆利落的拒绝,六道骸把一只手搭在自己妖冶的红色左眼上,他依然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笑意,说:

“我可不像彭格列你那么闲呢。”

喂什么是我这么闲啊明明很忙!沢田纲吉的脑子在一瞬间蹦出了这句话,然后他看见了雾,靛色的雾从六道骸的指尖一点一点弥散,深红的不详的光点燃着流动着,如同地底深处永不停息的岩浆,从岩浆深处挺立的花苞有着迷人的粉色,沢田纲吉认识这种花,年幼的自己曾以为这花的话语为圣洁,直到有一天里包恩拿着大百科全书敲着沢田纲吉的脑袋告诉他,这花还有一个花语,名为妖艳(Glamorous)。

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天生具有一股异性难以抗拒的魅力,可是却难以和同性朋友和平相处。那本书是这样描述这个花语的,沢田纲吉想了很久也没想到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比如库洛姆,比如云雀,至于犬和千种,这已经不是和平相处的阶段了吧直接发展成死忠了不是吗?

任由着自己的思绪跑到千百里外的沢田纲吉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超直感也没有任何躁动的迹象,不,或者说就算没有超直感沢田纲吉也知道,这是个幻术,即使真实的甚至能感受到热量也依然是幻术,毫无威胁力的那种,不过这种情况反而有点糟糕,毕竟赤羽业这个特喜欢搞事的小恶魔还在他身后呢,不小心后退一步把他踩到了的话绝对会被记恨一辈子的吧。

kufufu,彭格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呢~”

圣洁的莲花缠绕在六道骸的身边,反而衬的他的那双漂亮的异瞳愈发的妖艳起来,穿着高高的长筒靴的大长腿迈了过来,沢田纲吉对着那引人嫉妒的大长腿露出了个微笑,

“你总是这么做早就习惯了吧,呐,骸,我......”

毫无征兆的被堵住的唇,六道骸的手指堵住沢田纲吉将要说出的话,他把脑袋凑到沢田纲吉的脖颈,嘴里的热气哈在沢田纲吉的耳朵上让他有点坐立不安,那犹如大提琴尾调的低沉缠绵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也很过分啊彭格列,居然让小麻雀来通知我这种事,果然......”

那声音停顿着,但就像结束前的乐曲中一阵=段简单的空白,缓慢的轻微的仿佛要弥散在空气中的,细微不可查的话语在沢田纲吉的耳边响了起来,

他听见他说:

“果然,你喜欢云雀吗?彭格列。”

被突兀的松开了禁锢住的唇,穿着皮衣的将长发简单绑起的青年背对着沢田纲吉挥了挥手,简直就像是逃跑一样的在空气中丢下一句话,便连同周围的幻术消失的一干二净。

“伊瓦德家族的禁药流入的方向是意大利北部哦彭格列。”

意大利北部?那是白兰的势力涉及地,有人打算对密鲁菲奥雷家族出手吗?!

“沢田老师?”

被拽住的衣角将沢田纲吉拉回来山野中的老林子里,呼啦吹过的阴冷的山风让他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沢田纲吉摇摇脑袋把那些不适合告诉孩子的猜想丢掉,然后低下头看着一旁的赤羽业,嘴角抿了起来,他伸出手,在这只感觉超乎想象的敏锐的小恶魔的脑袋上,弹了一个脑崩儿。

“疼疼疼疼!喂,沢田老师!!”

“这是惩罚啊,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你也真是胆子上天了。”

赤羽业揉着自己发红的脑门,沢田纲吉的手劲比他想象的重的多,完全没有一点温柔的感觉呢,不过虽然赤羽业也明白会下重手的沢田老师的心思,但小恶魔的不甘啊果然还是没办法平息呢。

“呐,沢田老师,那个梳着古怪发型的男人,和沢田老师又什么关系吗?”

“不是早就告诉你他是老师的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