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婚礼举行地很是圆满,第二日清晨,陆若华便被春风叫起。
“姑娘,奴婢只道您昨日累了,可是今天是大奶奶敬茶见礼日子,您是世子嫡亲妹妹,这个时候可不能缺席迟到,这是不给大奶奶面子。”昨日连大姑娘进了府后,府中人便称呼这位新上任世子夫人为大奶奶了。
虽然心疼自家姑娘昨日累着了,但是春风还是狠了心拿着凉帕子敷在了自家主子脸上。
脸上冰凉触感,让陆若华瞬间清醒过来,醒了醒神道:“打扮地简单些,但不能失礼。”
“奴婢明白。”春风笑着道。她明白自家县主心思,这见新嫂子,既不能穿得过于简单,这会让新嫂子觉得不够重视她,但又不能打扮地过于出众,这样又会抢走新嫂子风头。这个时候,就要有个度了。
陆若华到正院时候,靖北侯和大太太都已经坐在主位上了,旁边还坐着一位少年,陆若华行了个礼道:“阿爹阿娘安好。”然后又对着旁边陆皓笑着唤道:“阿皓早。”
“五姐安。”陆皓看到陆若华很是高兴,独自面对自家爹娘注视实在是压力太大。
“坐下吧。”靖北侯点了点头,指着旁边椅子道。
陆若华坐下后,看到今日自家父母两人身上穿着都颇为正式。自家阿娘不同于往日里随意穿着,今日着深衣,显得颇为郑重肃穆。一旁靖北侯也是如此,两人一起,衣服款式相同。
陆若华明白,这是在向新妇表示靖北侯府对她重视。
“昨天累坏了吧。”大太太关心着女儿道。
“也算是还好。”陆若华笑着道:“不过是多走几步路,多废些口舌,算不得什么。”
“你觉得好上手就好。”大太太抓紧机会教育女儿道:“以后这样事情你都要学着处理起来,现在劳累些没有什么,要是现在不会,以后抓瞎才是难受呢。”
“女儿明白。”陆若华点头道。
大太太一边和女儿说着话,靖北侯和也趁着机会考教陆哲功课。
没过多长时间,下人便禀报新人来了。
之间外面走进来一对儿天造地设般佳偶,男子身子修长,容貌俊秀,气宇轩昂,女子花容月貌,端丽娴静,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堪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陆若华看着自家大嫂比前些日子见到明媚艳丽,眉眼间又多了一丝女子妩媚和风流姿态,端丽冠绝,仿若天成。
这边,陆哲和大奶奶连氏进来后,旁边侍女便准备好了一应物件儿,等着这对新人朝靖北侯和大太太见礼敬茶。
两人先是对着靖北侯敬茶,然后是大太太,两人都是立时接过,没有半分为难,靖北侯送了些一丝地契房契之类东西,大太太则是送了一整套名贵至极头面。
从始至终,陆哲都一直细心地搀扶着穿戴有些繁琐妻子,用心极了。
看着两人眉眼间互相对视时情意,以及大嫂看向大哥时眼中带着害羞和喜悦,陆若华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恩爱。
靖北侯和大太太又对两个新人说了一些要互相扶持话后,便对记着陆若华和陆皓对二人道:“还不见过你们大嫂?”
“见过大嫂。”陆若华笑着道。一旁陆皓也一起跟着拱手见礼。
“妹妹好。”大奶奶拉起陆若华手道,然后将旁边侍女手中礼盒递过来道:“这是我之前绘了花样,找人特意做出来,送于妹妹,还算有些情趣,博妹妹一笑罢了。”
大奶奶话落后,礼盒也随着大考,里面都是一些钗钿,簪子头冠,虽然不全都是由贵重宝石打造。但却十分新颖有趣,很多都是从未见过花型和款式,且都十分适合她这个年纪女孩。这一看就是用心准备。
陆若华赶紧道谢道:“大嫂心灵手巧,才能绘出这般漂亮首饰,阿华谢过大嫂厚礼。”
“妹妹喜欢就好。”大奶奶看着陆若华是真心喜欢自己送出这份见面礼,心中松了一口气。成婚前,她和母亲为给纯安县主见面礼愁了好长时间。
这纯安县主自幼得两宫宠爱,听闻皇后娘娘是将纯安县主当自己女儿养,宫中珍贵物件首饰都往纯安县主这里送,这样见惯了好东西人,她和母亲真想不出来她们能拿出什么见面礼才不算失礼。
虽然这些日子和纯安县主相处,她能看出来这位是个好性子人,但是她若是能送一个和对方心意见面礼,也算是让两人有个好开始不是?
她在绘首饰上有几分自己心得,所以她最终决定按照纯安县主平日里穿戴习惯和喜好,专门给自己这个小姑子做一些首饰。
果然,看着对方明媚笑容,她这个决定是对。
“你费心了。”大太太看着里面首饰,果然精巧别致,笑着对儿媳。
“这是媳妇该做。”大奶奶听到婆母话赶紧道。感到靖北侯和大太太越发温和目光,大奶奶心中为自己走对这步路感到高兴。在靖北侯府中,纯安县主分量果然很重。
至于给小叔子见面礼就没有这么为难了,一套上好文房四宝绝不会失礼。
陆皓对着大嫂道了谢。
其实,新婚后第一天十分忙碌,两人在大房见过礼后,还要于整个靖北侯府人和陆氏族人见礼。
即便是老太太再在佛堂中礼佛,到长孙成亲时候,也是要出来见见。不过,靖北侯显然没有放老太太出来想法,在大奶奶给老太太敬过茶后,靖北侯便将老太太送回了小佛堂。
“你好狠心啊!”老太太指着靖北侯道:“你这是要将我关一辈子吗?”
“您说笑了。”靖北侯看着老太太气急了样子,无动于衷,“您年纪大了,需要静养,阿安在衣食上没有半分亏待您,您安心静养不好吗?”
“不好,你这是在关着我。”老太太愤怒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不孝父母,不友爱弟妹,我真是后悔生了你。”
靖北侯听到
老太太这句话,闭了闭眼,他那颗心,已经被老太太扎得没有知觉了,沉声道:“您现在这副样子,还是好好静养吧。”
说完后,靖北记侯就想抬腿离开,却被老太太叫住了,“你给我站住,你不放我出去可以,但是我要知道阿清怎么样了,我听说她昨天来府中,又被你那个好女儿给赶了出去,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怎么阿清回一趟外祖父家都不行了。”
虽然心已经不痛了,但是靖北侯还是感到悲哀。到了如今地步,他母亲眼里心里还都只有杨宛清这个外孙女一人,恐怕在他母亲眼里,他们大房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过杨宛清吧。
“恐怕您还不知道,杨宛清已经入大皇子府为侍妾了。”靖北侯看着一脸不敢相信母亲,继续道:“一个侍妾要在我长子婚礼上哭泣,这般找我靖北侯府晦气人,阿华还不能将人赶出去吗?”
“阿清怎么会嫁给大皇子为妾?”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险些站不住,恶狠狠地盯着靖北侯道:“是不是你们怨怪阿清,所以故意设计她?”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好好外孙女居然回嫁给人为妾,就是对方是大皇子,她也不敢相信,好人家姑娘,又有几个嫁人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