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能打,当然是没必要,依刘季在农家中的地位,想必也是个能打的,这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打手,他一个人肯定可以解决。
不过事与愿违,我才溜了几步,就见到小巷子的另一头,也走过来两个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和刚才拦我们的人是一伙的。
我干!
我心说这可是你们自找的,今天不把你们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一顿,老子就对不起自己姓白。
眼见着那两个人逼近过来,我掐指一算,按照剧情他们应该会先行屁话一通。
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个灵魂恶臭的家伙贼笑兮兮地与我道:“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爷我可真是下不去手啊。”
我歪着头面无表情地道:“别别别,麻烦你们一定出全力,免得以后有人说我虐菜。”
当然我猜他们出了全力也没什么用,这还是一把虐菜局。
两人相视一笑,长得高一些的那个对另一人道:“没想到小姑娘还挺烈,大爷我很喜欢!”
我飞起一脚地上的沙尘,将他们两人呛得咳嗽连连,两人抹了好一会儿的眼泪,继而看向我的目光中就带了些凶狠。
“你这小妮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我动起手来,你可别喊疼。”
按照一般剧情来说,叫得越凶的越没什么杀伤力,我寻思着这两个人多半也就这样了,还是早点打完算了,于是说了一句:“狗叫?”
人被骂成了狗当然恼羞成怒,这两个打手也不例外,见在嘴皮子上得不到什么便宜,便对视了一眼准备动手。
我从前说过我可以把一个人喷得连他妈都不认识,这句话用在打架上同理,作为一个在上过战场的人,我的近战能力还是一等一的。
不过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这两个不入流的东西就被我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喊爸爸。
我踢了踢一旁的小石子,故意道:“给老子起来,打这么两下就不行了,你们老板真是白养你们了?”
那两个打手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十分恐惧,他俩爬了起来,甚至连衣服上的尘土都没有拍去,就踉踉跄跄地奔逃而走。
我垫着脚假装望了望他俩跑路的方向,再回头看的时候,刘季那边也解决得差不多了。
刘季一脸“啊痛”的表情看着我,阿戚很是安心地站在刘季身后,看他的眼神愈发崇拜与佩服起来。
“可怜我旧伤未愈又大动干戈,现在痛得走不动路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原来你也是个无|赖。
“那你想怎么样?”我把手指关节摁得咔咔作响,“要我扶你吗?”
然后就听到刘季抽了口凉气:“不了不了。”
*****
郊外小凉棚。
最末还是我请了刘季喝茶。
其实本来按我的性格,这顿茶怎么也不是我请,但是实在经不住刘季这个无|赖一路上絮絮叨叨说我们今天怎么害他输了钱,往后他也再难去赌|坊赌了,非要让我赔偿损失。
一个“滚”字就在嘴边,我却看到了他腰间的一串挂珠,略微一讶,当下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你怎么还敢在街上游荡?”
我的话让刘季和阿戚都愣了愣,还是阿戚嘴快,就问我道:“晓梦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刘季听到阿戚对我的称呼,似乎有点意外。
我扫了一眼刘季,又与阿戚道:“你看到他腰间的那串挂珠了吗?那是农家弟子身份的象征,在农家内部,侠魁和六大长老挂九颗,堂主七颗,堂内干部六颗,高手五颗,普通弟子一颗到四颗不等。”
阿戚看了看刘季腰间的挂珠,吸了口气惊讶道:“他身上有六颗!”
“是啊。”我似笑非笑地看向刘季,“所以他在农家六堂之中的地位一定不低。所以,我才在想,在东郡形势对农家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他怎么还敢堂而皇之地出现。”
听我说完,刘季脸上露出了一股子痞里痞气的笑容,一边道:“对农家和东郡形势这么了解,你肯定不是普通人。”
我瞥了眼他的手臂,道:“背后藏着的剑可以收起来了。”
被我看穿之后他也不尴尬,只是腾出一只空着的手挠了挠脸颊,笑道:“眼神很锐利哦。”
我没理会他的假意奉承,默了片刻与他道:“我是天宗掌门晓梦。”
听我这样大方承认了身份,刘季也不惊不恐,反倒觉得是傍到了大款,更是变本加厉要吃香喝辣。
一般来说对对无|赖我有的是办法,不过这个无|赖看起来也没那么无|赖,至少是个长相有点俊俏的无|赖,而且我发现我们小阿戚看他的眼神十分的崇敬。
这简直就是一见钟情的老套戏码。
再者,我看此人虽然是痞里痞气,但从他的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来看并非是什么市井混混——能在农家之内挂到六颗挂珠的,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如此一想这顿茶请也就请了,说不定能结交个朋友,往后也多条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