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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的电梯球帮助巴萨一直领先到了最后5分钟,加上补时还有7、8分钟,如果维持下去那么还有7、8分钟他们就是欧洲冠军了,就要站上领奖台举起圣勃莱德杯,就能居高临下的看到失败的对手沮丧的站在赛场上,仰望他们举起圣杯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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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那边高高在上的奖杯,两边的吊穗随着风飘动,想象摸到它的触感,银质的奖杯微微发凉,光滑的杯壁上映射出他们夺冠后充满了喜悦的脸,有弧度的奖杯让他们统统变形,但却无法扭曲上面兴奋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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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杯是那么熟悉,本次决赛的最终胜利者出现之前,上面刻着的是拜仁慕尼黑的名字,两次,代表了他连续两届夺得欧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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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下面就要刻上巴塞罗那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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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提是,他们把比分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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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到10分钟是很难熬的,景彦用他连续两次总共三次进入决赛的经历告诉你,一定要沉住心,最后的时刻谁能保持状态,谁就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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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2赛季的欧冠决赛,景彦坐在场下看着拜仁在最后两分钟松懈,看着德罗巴打进切尔西全场第一次角球,看着他们被扳平,看着他们进入加时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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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教训,球队的教训,可惜巴萨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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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直领先然后到最后几分钟放松下来是所有球队的通病,景彦又不得不看着自己的球队被绝平,被拖入加时赛,这次不是在替补席上,换成更近距离的,自家球门前,他是高点,他本应该回撤门前防守高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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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只能看着拉莫斯在自己身前仅一个身为的地方高高跃起,头球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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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马队长高声呐喊着,拍打并亲吻了胸前的队徽,里斯本的球场的看台上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欢呼声,属于皇马球迷的兴奋的欢呼声,映衬着场上跳起拳头列的紧紧的和队友们拥抱在一起呐喊欢呼的皇马球员们,景彦感觉心情无比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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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们在自己身上拿到一个点球的时候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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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迷的欢呼对球员来说是兴奋剂,但对另一边的球员来说就是毒药,抬头看过去,满满都是白色在庆祝,景彦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被强行塞进去了第二口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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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天堂到地狱的问题了,这是从天堂到地狱,结果坑坑洼洼又恶心的地面裂开,你刚好掉下去,下面的怨灵伸着暗色皮肤的胳膊想要拉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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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分钟,拉莫斯头球绝平,2-2,如果补时再无进球,双方将会进入加时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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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分钟,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过多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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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分钟补时时间到,比分依旧是2-2,双方进入加时赛。休息5分钟,双方主教练抓紧时间叫来后方领袖中场组织前场进攻调整战术,球员补充水分,上个厕所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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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不想去厕所,他郁闷的在场边捏着功能饮料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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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那不是你的错。”皮克和普约尔走了过来,普约尔虽然因伤缺阵,但这是他作为巴萨球员的最后一场欧冠决赛,他跟随巴萨的工作人员进到了场地里,给他的队员们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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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靠着他的身高优势揉了揉景彦的头发,“你又不是防守球员,跟自己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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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比我高多少,少这么摸我头,”景彦把皮克的手挥下去,“我郁闷啊,本来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庆祝了的,但是因为我……我当时要是早起跳一点,或者卡好位置,就没有加时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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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这么想,如果你当时早起跳了一点,或者卡了位置,或许裁判会判给皇马一粒点球,”皮克摊开手,“这不是更加糟糕的吗,现在还好,至少对士气没有损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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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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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想了一下,突然感觉就没那么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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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说回来,最后时刻被对手绝平,怎么看都对本方是个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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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总能笑出来呢?”景彦歪着头问皮克,他自以为是个很乐观也总是在笑的人,但皮克,皮克和他又不一样,他在被犯规或者队友受到不公正待遇时也会发火怒吼,但皮克不,至少在他看来,皮克什么时候都是笑着的,“比赛加长了半个小时,不确定因素疯狂上涨,你怎么还能没心没肺的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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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种态度,”皮克揽过景彦的脖子跟他贴着脸,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队友,然后他看向普约尔,“卡尔斯队长,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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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很少这么叫他,普约尔楞了一下,然后给了他一拳,转向景彦,“杰拉德的话听一半就够,打起精神来,我们都等着欧冠之王的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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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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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个嗯,不过倒是坚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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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随后一点时间,景彦凑到了梅西和小白身边,“我觉得那个瓦拉内,是个可以重点突的人,抢一抢二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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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让我们分散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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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利用边路让他们中后卫出去,如果边后卫来不及补上就是个很大的空档,”景彦一边说一边比划,然后他抬头,确认两个人都听懂了,“这时候不就是比谁不犯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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