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接近(1 / 2)

付常棣无比向往的是和一个心爱之人牵手,能一起看夜晚的星辰。

多简单。

“各位客官!”眼看着到时间了,掌柜的就冒了出来。这声音难听的付常棣都沉默了“感谢今个儿捧场!按新鲜说法,咱小棠下午…一点还有场儿!届时也欢迎捧场哈。”

见小棠在掌柜开口的时候就转身回了房间,付常棣就将脸贴在桌上看起来颓废极了,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掌柜踱步到付常棣那桌的一侧,满是褶皱的手敲了敲桌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棠托我来说请您去他那一趟。”

“真的吗!”原本失魂落魄的付常棣突然抬起头,笑得格外灿烂。

“嘶”,得了,付常棣高兴过头全然忘记了嘴角的伤,现在嘴巴大开大合的牵扯到了,那种疼痛感让付常棣不由得眉头一皱。在

他一开始激动的样子让那掌柜一愣一愣的,随后付常棣的视线太过热烈,掌柜纵使再怎么愣住也不得不回过神,他询问的姿态显得小心翼翼“所以,您要过去吗?”

正直开心时刻的付常棣才不会管那么多,都不需要掌柜的带路,自己蹭蹭蹭就去了。

这次他不想让小棠多等,也不能让他多等。

可他在那刻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腿伤,他的腿已经不允许他加快一丁点儿速度。

“操。”付常棣低声咒骂了一句,果然因为在老楼台阶的时候不小心滚落下去的崴了脚又没做处理更严重了。

他的额头有一层薄汗冒出,蹲**子用力的敲打自己的脚,这种感觉太糟心了。心里着急,嘴上又不自觉的咒骂出来“该死的。”

时间在流逝,付常棣知道捶打脚也没什么用,干脆扶着墙慢慢的挪了起来。

“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感觉到这条路有这么长啊…”整个走廊里回荡着的是他的声音,付常棣累了,拖不动了,在距离小棠房间还有六丈的地方停了下来,舒舒服服的背靠墙坐在地上。

心中到底什么滋味,不管是感觉好还是坏,也就他自己知晓了。

“付少爷?”

这突然冒出的声音把被疼痛和苦闷围绕的付常棣给拉了出来。

付常棣并不想让小棠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低头一言不发,眼眸中的情绪不明。

小棠轻轻叹了口气,小跑到他身边蹲下,轻声安抚道“我琢磨着掌柜的应该同你说过我请你过来的事情,但是太久了我有些…担心,担心你有什么事情。”

小棠不再说话,因为他相信付常棣接受了这套说辞。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付常棣始终不肯抬起头。

小棠感觉自己快叹完这辈子叹的气了,伸出了手却突然在付常棣的脚旁停顿,表情一下子被全部回收。

在片刻后回神的他一把握住付常棣的手,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有多少诧异,只是很严肃的说“我背你。”

“背,背我?”那小棠的身体被青衫包裹着,从身形来判断那就是个小白脸啊!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嗯…瘦瘦小小的完全背不动他的感觉啊。

“觉得我背不动你啊。”小棠笑着这么说道。语毕就将背后对着他,用手招了招示意他快上来。

小棠都行动了付常棣也不扭捏,只是发现自己没办法站起来的时候苦笑一声,轻轻扯了扯小棠的衣袖,哑着嗓子道“小棠,我起不来。”

“呐。”小棠用双手扣着他的一只手臂,往上使劲一抬,付常棣就顺利站起来了,虽然并不全是靠小棠的力量。

唔,趴在小棠的背上的感觉吗,付常棣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爆红,

那热热的感觉太难熬了。

虽然那红彤彤的耳朵很可爱,可小棠没时间欣赏,翻箱倒柜的拿出瓶瓶罐罐,现在也不知道在柜里找些什么。

“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付常棣很受不了这种氛围,索性将自己的疑虑问了出来。

回答他的是小棠放在桌上的镊子和棉花,这下付常棣顿悟了,原来那瓶子里的是酒精啊,酒精。

他声音有些沉闷“小棠,你怎么会东西那么齐全。”

这质问的语气让小棠有些想笑,壮起胆儿用拳头轻轻锤了一下他的锁骨处,道“以备不时之需。”

付常棣“哦”了一声后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小棠的动作。

他用镊子将夹起的棉花浸入酒精中,没过几息,那浸泡过酒精的棉花就出现在付常棣的嘴角边,小棠的声音放轻了些许,可在付常棣听来格外的性感,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感觉“可能有些疼,小少年你可不能喊。”

付常棣不敢动,撇了眼他,小棠好坏,居然暗示自己是个长把的不能像婆娘一样这点伤就疼的喊出来。

“嘶。”小棠这第一下便狠狠的按了下去,不留一点情面,付常棣忍不住了发出点声音来。

“知道疼了?”小棠挑了下眉,刚刚那重重一摁大概是为了让付常棣吃吃苦头,现在知道他感到痛了动作也变轻了。

其他身体上的地方小棠没做处理,他只是弄了一下嘴角,还去端来热水让付常棣将崴去的左脚放进去泡一泡。

小棠拿了块白布放在洗脚盆的一旁,很耐心的说“你现在先泡一下脚,我也没有跌打药。你回去之后找个医…大夫看一下,别再乱动了,年轻气盛的小少年。”

付常棣现在十四岁,小棠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还叫自己“年轻气盛的小少年”?

“小棠,你自己才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吧。”付常棣动了动自己的脚,对他的话非常不满。

小棠还没让他泡多久就把白布递给他,“快擦了。”

“你要帮我擦吗。”付常棣不愧是付常棣,焉坏焉坏的。

他询问的对象只是一直伸着手,想让接过那个用来擦脚的白布。

“太难过了。”付常棣嘴上说的是这样,表情却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本来就只是打打趣,要是真给他擦他还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