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时候住校，大澡堂洗澡的时候，看呃懒空学洗找看音了，然后呼舍住呜呜呜……”
“啥啥啥？你说清楚”
厉扬夺掉董东冬手里的鸡腿，让他好好说
“就是澡堂子里，看见别的忍不住男的ying了，后来住宿舍六人间，晚上睡……”
“行了行了不用说细节”
厉扬听不下去了，赶紧打住了他
“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没什么啊，好奇呗”
“哦？只是好奇吗？”
董东冬扔掉手里的鸡腿，掰着厉扬的下巴左看右看，厉扬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全是油，恶不恶心！？”
“说，被那个小子把心勾走了？让我猜猜，诶？那天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弟弟叫什么来着？沈……”
厉扬一把捂住了董东冬的嘴，董东冬不挣扎，戏谑的眼神扫视着厉扬，厉扬松开了手，在董东冬的衣服上摸了一把
“哎我去”
“吃饱了，吃完记得收垃圾，还有，别瞎想，什么也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董东冬不戳穿他，冲着厉扬的背影喊道
“喜不喜欢一个人，只有你自己知道，不管是男是女，厉子，别骗自——哎呀烫烫烫”
董东冬嘴里被烫出了个泡，猛地灌了一大瓶冰镇啤酒，厉扬没有转身，把自己锁进了卧室，给沈朝歌回了个消息
“我明天有空”
第二天，厉扬醒来时已经十点了，他看了看手机，竟然没有沈朝歌的消息，奇了怪了，厉扬收拾好自己，开着小三轮去了大学商业街
厉扬开着车，还没到奶茶店跟前，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沈朝歌，厉扬努力装作平常的样子，笑着跟沈朝歌打招呼，顺便把三轮车停好在门口，这时才发现沈朝歌脸被冻的通红了，身子也在不自主的哆嗦
“怎么不进去啊？这么冷的天”
“忘带钥匙了，嘿嘿”
厉扬赶紧开了门，把沈朝歌推了进去，自己则把门关的严严实实，不让一点冷风进来，屋里的空调开到了最高温度，沈朝歌还在哆嗦，厉扬见沈朝歌像只被冻坏了的小猫，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了沈朝歌的身上
“我给你烧点热水喝，你坐着暖和会儿”
“不用，我们快收拾吧”
“坐好！”
厉扬略带命令的说道
“我收拾东西就行，你坐好”
厉扬带上围裙，把操作间发潮的坚果和奥利奥等乱七八糟的作料一股脑塞进了垃圾桶，把没过期的牛奶炼乳茶粉规整的放在一边，等沈朝歌发落，期间还给沈朝歌冲了一杯热可可，沈朝歌视线一直没离开厉扬，厉扬不敢看沈朝歌，狭小的奶茶店，视线总会不经意的相遇，厉扬收拾东西的手越发慌乱
‘啪嗒——’
牛奶瓶摔在地上，溅了一地乳白色，沈朝歌蹲**收拾，厉扬赶在他前面
“我来就行，你坐着”
两只手不经意的碰到，厉扬瑟缩起手，更加不敢看沈朝歌了
“扬哥，我知道你为什么躲我”
厉扬手一顿，沈朝歌牙齿打颤，颤颤巍巍地说道
“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我不想现在说，除夕夜，除夕夜你有时间吗？我们在人民广场一起跨年怎么样？”
“呃……真不巧，我今天答应泰迪东了，要跟他回家一起过年，他家在东北，挺远的，除夕……可能赶不回来了”
沈朝歌眼皮微耷，收拾东西的手没有停
“没关系，我在人民广场等你，等你来为止”
沈朝歌眼神坚定，厉扬喉咙不自觉收紧，猛地站起身，脑袋都是晕的
“那什么，我去仓库拿拖把，你在这等着”
厉扬转身离开，沈朝歌没有拦他，这时店里进来一个人，陈伯把暖手袋塞给沈朝歌，满眼心疼
“走吧，大小姐和二少爷在家里等着呢，就差你了”
“嗯，走吧”
沈朝歌起身，将厉扬的外套脱下来放在椅背上，披上陈伯递过来的大衣，不留痕迹地离开了店里，厉扬回来时，店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一件衣服，孤零零的搭在那里，厉扬低头看，地上的牛奶被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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