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不是,合着我们走了你就开始闹医生哭护士,我和漾姐是不是得轮流给你守夜?”

江橙跟医生了解情况,才知道阮清清晚上哭闹不停,白天挺正常一人,离了人就不行。

阮清清撇嘴笑了下,又听见江橙说:“你要是想哭,就别在这给我强颜欢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要是愿意,就把他叫来给你个说法,不愿意就利索点儿把身体养好找工作养活自己,你在这折腾人医生护士算怎么回事儿。”

阮清清还没听完就敛了假到不行的笑,失神了半刻,懦懦道:“他到现在都没来看过我,我怎么...”

江橙翘起二郎腿,眼尾轻佻不屑:“你要是真想见,我就是绑也把他给你绑来,前提你得答应我,你见他,不是要求他和好而是要羞辱他,羞辱完告别完让他滚蛋再也别出现在你面前。能做到么?”

“我不能争取一把么?我有什么比不过那高中生的。”阮清清不肯放弃。

她想了想:“男人要是真变心了,就算她不出现,也会有别人出现的。”

江橙其实也就是过过嘴瘾,却没想到应崇后来真的把人给劫来了。

22:15

江橙:【接我吗哥哥】

应崇:【接。等会儿。】

这会儿听着整个七层有些乱七八糟声响,想着可能是哪家家属碰上医闹,到底还是没出去看两眼。

22:20

应崇:【宝宝,待会儿给你个惊喜。】

她脑子一懵:【你要求婚?】

应崇发过来语音:“不是,不过看来你比较希望是。”

江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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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停在一栋陈旧的居民楼下,驾驶座男人轮廓清晰,神情淡漠疏离,眸若寒潭,待搭在窗沿上的手指尖香烟燃尽,才缓缓推开车门迈下。

倚着车门若有所思地抬头望了一眼四楼昏黄的灯光,沉默了许久,徘徊几步,又烦躁地回到车上,“嘭”地一声关上车门,绝尘离去。

而另一边,学府路第六中学正门口,刚下了晚自习的高三学生在这个静谧寒冷的周五夜晚纷纷离校,一个棕色卷发身穿校服的双马尾女孩扑在高大男人的怀里,玲珑可爱,两人温存不到半刻,就被几道刺耳的刹车声吸引。

四辆商务车打横围停在两人周围,车门被拉开,不知道几个穿着西装的大汉从车上下来,个个高大魁梧训练有素的模样,引起不少人围观,不过很快就被疏散。

灰色西装的男人最后从车里下来,走到相拥的惊恐二人组面前,恭敬得体:“麻烦二位跟我们走一趟。”

男人把女孩往身后护了护,眯起双眼:“杨助理这是做什么?”

杨润恒微笑:“Mark先生,需要我们亲自请您和温青同学上车吗?”

这个“请”字咬得格外重。

Mark发觉不妙,暗中捏了捏女孩的手,低声:“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温青乖巧地靠进他怀里,“有你在,我不怕的。”

杨润恒懒得看这个戏码,直接让他们上车,Mark本想反抗,一抬手,手腕就被粗壮有力地手臂紧紧攥着扣住,那几个保镖面上没有表情,用力把他们推进车里,重重地关上车门,杨润恒坐上副驾驶。

“开车。”

其余保镖各自回到车上,紧跟其后。

温青这时候感觉到怕了,且不说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就连男友Mark是做什么的,她都不大清楚,就这么莫名其妙上了车。

被带

到医院七层,Mark便已明白了杨润恒的用意,或者说,这是应崇授意的。想再多问些什么,可杨润恒自从上了车,到现在都没有再多说半句话。

保镖在七层平均排开,分别有人守在安全通道楼梯间和电梯口,两名保镖带着Mark和温青来到病房门口。

“叮”——

电梯门打开,身形挺拔的男人从里大步迈出,西装外搭了件黑色长款大衣,五官立体线条分明,眼底的锋芒无法掩饰,神情淡然又有十足的压迫感,两边的保镖纷纷对其小声问好。

“应总。”

男人微微颔首致意,道了句辛苦,步履不停,目不斜视朝着Mark和温青过去。

温青看直了眼,本来觉得一堆保镖的情节已经够魔幻了,现在看到这个男人,心里才对霸道总裁有了新的定义,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但心脏却不可抑制地跳个不停。

此刻男人正把黑色大衣脱了交给助理,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小声交代了几句,助理便敲开了一侧的病房,进去请了两人出来。

一人明显带着困意,径直走向方才清冷的高大男人,“应崇......”

另一人一身病号服,站在墙沿就顿住了目光,直直盯着Mark。

应崇揽着江橙,随手摘了金边框眼镜架在她鼻梁上,“乖,给你出气。”

说完回头示意,一名保镖将椅子放在正发愣的病号服女子身后。

杨润恒道:“阮小姐,您还未痊愈,有什么话坐下说。”

Mark瞧着这大动干戈的模样,下颌紧绷地看着应崇:“应总,我的私事不劳您费心,这个时间理应让医院的患者好好休息。”

杨润恒将手机免提打开,院长的声音在楼道散开:“杨助理,七层所有患者已经按应总的要求移至楼上豪华套间。”

杨润恒:“好的,套间费用由我们全部承担,谢谢您的配合。”又转头对应总道:“今晚我们可以慢慢处理。”

电话挂断。

“既然Mark先生不肯露面,我只好用我的方式请你来处理。”

应崇话不失礼,但话锋迫人。

Mark站在温青面前,不念旧情地望向阮清清,“你想谈什么?”

阮清清脸色苍白,眼波流转,淡淡笑着,嗓音带着大病未愈的沙哑:“我不想谈什么,我就是想看你,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一个刚失去孩子的父亲该有的模样。”

Mark目光从她脸上收回,眼底黯淡失色:“我们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的道理你也该懂。”

她目光朦胧,丧子之痛仿佛还在眼前,紧紧地攥着裤子布料,抬头看向那高中生,张了张嘴。

“你们,做了么。”

温青才将这个虚弱的女人看得真切,眼底划过一丝惊艳。

她实在...太漂亮了。

虽然脸上没什么血色,依旧遮不住她的天姿国色,若是放在古代,定是能让君王不早朝的人物。

见她许久未答,阮清清嘴角滑过一抹苦笑。

江橙冷笑:“你就只有腰带以下会思考么?一边带着怀孕的未婚妻见家长,一边...”她说着眯着眸子扫了一眼那女高中生:“你倒还真是不挑,在她身上找到了什么优越感?”

温青抢在Mark前开口:“您是在侮辱我么?我跟Mark是真心相爱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真心相爱?”江橙一字一句高声责问:“你不过就是一个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有什么脸提真爱?你也配?”

温青尖锐着嗓音:“那

也轮不到你来给我说教!你算什么!”

应崇不悦,脸色一沉,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江橙身旁,声音不急不缓:“理应是你的父母来教育你,你的母亲常年患病,父亲以一人之力供养全家...”

微微附身,咬字略带威胁:“你说,应该找谁来教育你?”

“你...!”温青脸上冒出虚汗,“你...你是应崇?..”

前些日子在微博上频繁出现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竟生出了几分不真实,以至于她现在才认出来,又想起微博上几个经济专家对他手段的评价,心底多凭空了几分恐惧。

阮清清眼里闪动着细泪,沾湿了睫毛,平日灵动的眼睛也染上了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