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1 / 2)

“能喝酒吗?”陈慈问:“你俩都还没成年吧?感觉这位像是能喝的主?”

虞清河笑了笑,“还行吧,就是胃不好。”不然平常这些啤酒白酒多少都没问题。

“胃得养啊。”陈慈叹了声,“疼起来当真是受罪。”

“我们就叫您陈哥吧。”林含洋说:“陈哥,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你是说刚才那小子?”

“可不,我看他那架势,怕是还要找你。”

陈慈皱了下眉头,显然也觉得不太好办。

“他是怎么找到这来的?”虞清河问出了很关键的问题,“你们约的现在都告诉对方自己职业了?”那样的话还真没必要。

“没有。”陈慈说:“不过事实也没好到哪去,那个软件有什么最受欢迎同志推送,一月一评选,我没报名,却连续上了三个月。”

陈慈哭笑不得,“本来打算注销的,上了推送没办法注销,还必须得是真名,就被顺藤摸瓜找到了。”

“你走了软件方肯定流失点击量啊!”林含洋说:“你被套路了。”

“那也没办法。”陈慈喝了口啤酒,“太多没办法的事儿了,百度百科有我信息,你们可以搜一下,都不是什么好话。”

对面俩人拿起手机。

“陈慈,19xx年七月生人,毕业于xx医科大学临床系,原xx三甲医院心外科专家,于xx年因故离职,现于省重点中学七中当校医……”

“靠,太变态了这百科!”林含洋说:“怎么连你现在在哪都不放过!”

虞清河却神色有些凝重,像是预感到什么不太好的事,一直没说话。

“不管那些烦心事了,总之我今天一下子认识了两位圈内的小朋友,很开心,来干杯!”陈慈举起酒杯,冲两人眨了眨眼睛。

俩人跟着陈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含洋看样子是喜欢刚才那男生?”

“嗨!”林含洋无奈的笑起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是直的,我自个儿找罪受。”

“这种事儿,连劝都没地方下口。”陈慈感慨了一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往事,眼圈微微泛红,“人生在世,健康快乐才是最大的福气,你知道他每天过得还不错,心里也会有满足感。”

“是啊。”林含洋撑着下巴,眼里带着水雾,似乎是喝多了,说话慢了一拍,“我知道……他过得好,就、就好了。”

“你呢?”陈慈忽然看向虞清河,眼中带着未尽的话。

虞清河没说话,好半晌,苦涩的笑了一下,没头没尾说道:“日子一天天,都是熬过去的。”

“是啊。”陈慈似乎对这句话更有感触,悠悠叹了口气,“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

仨人像是共同守护着某种秘密一样,把还没说出来的苦涩都连同着酒一起喝进肚里,虞清河脑海里恍惚想起单歌的脸,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他现在开始相信虞成稷是对的——毕竟有了喜欢的东西,有了喜欢的人,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用力揉着眼睛,有些悲哀的想,他非得亲眼看见这人落到别人手里,彻底抹杀他全部念头,连点微末的希望都不给他留下才行。

“扇子,你认识靠谱纹身师不?”

“你那不用纹。”单歌说:“你又不穿比基尼,谁也看不见。”

“那不行。”刘鱼皱眉,“我原来的身体多么洁白无瑕,平白多出一条疤来,这谁顶得住?”

“洁白个卵子。”

“啧!谁想留疤啊!我又不是徒步大神,这又不是什

么光辉印章呢!”

“我把他微信推给你。”

“唉,我又想放屁了。”刘鱼一脸难受,“你说我切了阑尾,能掉秤不?”

“你切完掉不了多少,少吃点估计能。”单歌说:“后期你要是吃回来,反弹的更严重。”

“这样啊,你把胳膊伸出来!”

“干什么?”单歌把胳膊伸出去。

“卧槽!我他妈就纳闷了,为什么我还没比你白?”刘鱼很愤怒,“我堂堂一宅,还不能比你这老驴白吗?!”

“基因问题。”单歌收回手,“我白回来很容易。”

“行了行了。”刘鱼摆手,“你还回去上晚自习不?”

“回啊,我是不想待在这听你放屁。”

“那叫排气!”

“都差不多。”单歌说:“你刚才自己也说了是放屁。”

“你现在说话就是在放屁!”

“我走了。”单歌起身就走。

“哎哎!爸爸!快回来爸爸!儿子不能没有你!”刘鱼喊了一阵开始哎呦,“我的妈伤口裂了!裂了!啊啊好疼啊!”

单歌看了眼,“没有,别乱叫唤。”

“没有就好。”刘鱼迅速躺回去,“哎,扇子。”

“怎么。”

“虞清然长得真好看啊。”

“嗯?”单歌看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前两天闲的没事儿去校篮队报名了嘛,她是啦啦队队长,领舞的,跳的真好,钢琴弹的也好,啧啧,要啥有啥,要身材有身材,脖子以下全是腿,还有才艺,宣传室的书法都是她写的,真是女神啊。”

“奥。”

“她不是喜欢你嘛,跟她处吧!仙女啊,妥妥的仙女!”

“你有正事儿没?”

“我特么,我能有什么正事儿啊,这边受着伤呢,不能聊点轻松的?”

“不处。”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刘鱼一瞪眼,“你不是和虞清河关系好吗?让他给你穿个线,完事儿啊!”

“大鱼。”单歌忽然就严肃起来,“我问你个事儿。”

“咋?你说。”

“你说一个男的,有没有可能对一个男的有反应?”

刘鱼皱起眉,没听懂,“啥玩意?”

“我一朋友,他不是同性恋,喜欢姑娘,但是有一天,他对着他一个好哥们儿,硬了。”

“操?”刘鱼眼睛瞪大了。

“就是……他跟我说,那天他哥们儿喝了酒,看着就是挺……勾人的,他就有反应了,不过也就那么几秒钟,冲个冷水就下去了。”

刘鱼瞪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谁啊?”

他摸着下巴,“我就寻思着,你朋友,我没理由不知道啊。”

单歌呼了一口气,“驴圈的,他让我保密。”

“这样。”刘鱼信了,“你说的这种也不是没可能,前提的是你那驴圈朋友他哥们儿长得好看,好看到把他当女的也行那种,那还有点可能。”

“对,就是好看,比女的还好看,披上假发说成女的也有人信。”

“嗨!”刘鱼一拍大腿,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吸了半天气说道:“那太正常了,你朋友那是了,你忘了柯基以前去部队混了半年,他们那一个女的没有,憋到啥程度,对着母猪都想来一发。”

单歌挠了挠下巴,“你的意思这是常规操作?”

“就是想法而已。”刘鱼说:“没后续的,让他亲

一口都下不去嘴。”

“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么,他那朋友当时喝了酒,他觉得勾人,也顶多就是有个蠢蠢欲动的想法,让他真枪实弹的干,他干不下去。”刘鱼言之凿凿:“我敢打包票,他再怎么冲动也不可能就把那人按地上就地正法了,性|冲动多正常,没啥的,年轻气盛的爷们儿,听几声猫叫都想日。”

单歌被他说得直乐,“行了,说的头头是道,搞的你日过猫似的。”

“我也很啊!我准备追我班那个刘敏,虽然和虞清然那种比不了,但看着放心。”

“人家能不能看上你还不知道呢。”

“我先追着呗。”刘鱼说:“别像上一个是的,每次他妈的上完床直接要口红,把自己当出来卖的,妈的,真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