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的”双眼被颤抖的手遮挡,幸村不敢看离去的那幕,只是低低恳求着,“你别走,好不好?”
变声期小孩独有的充满委屈,带着点可怜样和求安慰的声音:“别信那些,我真的不是那样的”
恍惚间,被轻轻抱住。
“你相信吗?可以用声音认识一个人。”沙哑的嗓音。
“嗯?”怔怔的闷声。
“网球的声音。”徐佑抚着幸村的后背,“我不太懂音乐。但是,在网球场待了那么久,我知道那个正在打网球的人是怎么样的。”
幸村吸吸鼻子,两手反抱住徐佑,头抵在柔软的肩上,还蹭了蹭眼泪:“听得出来?”
“当然了,不然我也不会和幸村君认识。”
“那我是怎么样的人?”环住的手又收紧了些。
徐佑吞咽两口缓和了会儿,朗朗道:“有位才貌双全的君子啊,技艺切磋更精湛,品德琢磨显良善。思虑周全很聪明,胸怀沟壑不显兀。
有位才貌两全的君子啊,青铜具般见精坚,玉礼器样显庄严。谈吐幽默真风趣,开个玩笑人不怨。”
“噗”幸村动了动,把头埋在徐佑脖侧,柔软卷曲的发丝擦碰颈间,让棕黑发少年有点痒。
“我是很认真地写下来的哦。”徐佑仰看屋。
“感觉优秀得都不像我。”他知道自己有时候对伙伴们的话会显得刻薄,看大家反应就知道了。
“幸村君本来就很优秀。”
“但是”幸村喃喃自语,“如果我真的这么里的我为什么会这样”是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什么时候做了坏事,哪里邪恶了吗?所以才会有人写这样的文章。
“又不是幸村君才叫幸村精市。”
“但是当网球部部长的幸村精市只有一个。”
[又钻牛角尖。]徐佑无奈地辩论:“人的中伤还需要理由吗?作者或许只是看幸村君不爽,所以把
他生活经历、印象、经验里的坏,表现恶的事件套在幸村君身上。就像看一张白纸不爽,觉得它不该那么白啊,所以把墨汁涂上去,染得污黑,心里才舒服,觉得这才是那张纸应有的颜色。”
“一个人是有暗面,但君子为君子,在于修身克己,每有恶念,三省己身。克制自己的负面,以美好的品德对待值得这样被对待的人,那么他就是好的。幸村君难道不是这样吗?”
“但是,我那场灭五感”
“网球上的事情杂志记者还比幸村君清楚?他们对网球的评论看看就行了,谁知道背后的笔者网球技术有多好?”
“还有人说我现在可能很好,以后也会变成堕胎被捉奸在床”
“你不会的。”徐佑动动幸村耳边的深蓝发丝,“有我在,幸村君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那说好的,你要在的。”
“嗯。”
“我出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赶到!”
“好。”
“就算我做错了,不可以吼我,也不可以打我。”
“当然不会。”
“以后多陪陪我。”
“幸村君想的话。”
“叫我‘精市’。”
“嗯嗯?什么?”
“你答应了的。”
“我没有!”
“那就手机上的称呼改了。”
“”怎么觉得变成了幼稚的讨价还价?
“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
“嗯。”幸村满意地蹭蹭肩头。
一片静谧和谐。徐佑的心仍未放下。那篇文里好像写出之后的大致“剧情”了。比如幸村君的生病,还有国三两场失败。所以幸村看到了吗?还是看到但不跟他说?
极有可能是后者。
“有我在。”
“佑君?”
双臂收紧:“会全胜的。”
“当然会胜利了。”
“因为我们是王者立海啊。”
客厅里的明浩和安纪怀着躁郁的心情看完这叠,东西。
劳烦手下留情,让他已经过世的爸爸安息好吗?
看到文里“幸村爷爷一巴掌直接把幸村打倒在地”,明浩就忍不住心疼。父亲如果还在世,一定会爱护精市的,而不是“一巴掌上去”。精市水彩画很好啊,也热爱园艺。可惜精市都见不到他的祖父
他该庆幸还有真田去把幸村扶起来。
感情这不是作者的儿子。
不,他根本不该承认这东西里写的是他家长子还有幺女
由美那么可爱!她才九岁!
而且幸村家不是大财阀!也不是什么老家族!他父亲是位浪漫的音乐作曲家,母亲是位阳光开朗的园艺花草园店主。
他只是个画画的!在广告商社做原创设计!他们幸村家唯一和大财阀扯上关系的也就是他的妻子安纪那边了。
明浩觉得他们幸村家家教很好啊,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阿娜达,不能这么下去了。”安纪捻着手帕抹泪,打算回去爸爸那说一声,老人家还健朗着,人脉还在,时不时念叨外孙外孙女。安纪想试试能不能把这个东西先从网上打下来。
“嗯,我去联系石桥桑。”明浩想了想,先翻联系簿找到神木浩泽的手机号,这方面的司法程序他还不太了解。
还好有小佑过来安慰精市,不然明浩很担心他家长子会憋出毛病来。晚上回房间后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和他们说,真是太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