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了？怎么个坏法？”</p>
掉漆了，还是上锈了，哪里零件不好使了，会不会变弱了，小师姐是否能逢凶化吉……</p>
这是商叶的第一反应。</p>
白发女人犹豫了下，轻声道：“妾身不知晓她哪里坏了，只知道她不再受敕令节制，妾身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可以，为什么……”</p>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面容浮现出苦恼的神情。</p>
“前辈？”商叶小声叫道。</p>
白发女人看了过来，眸子逐渐恢复平静，“妾身可以把她的事告诉你，或许，你能知晓答案……”</p>
商叶疑惑地点点头。</p>
“老爷晚年亲手制作了四具人偶，以神为号，称之为‘神偶’，坐镇天马城的，乃是最后诞生的，也是最强大的神偶——神妙。”</p>
“三环宫和天马城收藏了老爷在机关傀儡一道上的所有成果，若人族无力应对荒原妖祸，会有人前来，召唤守候在此的我们……”</p>
“那个……”</p>
商叶打断道：“召唤你们的人是？”</p>
白发女人举起手里的方玉，“持此信物者。”</p>
商叶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这是他抢的，完全没有和将作道器圣一脉的任何人联系过。</p>
“那是不是说，我有资格号令你们？”</p>
相反，他还要争取利益。</p>
“是的……”</p>
估计要说但是……</p>
“但是，仅限襄助人族抵御外敌，且要妾身和神妙首肯，自从上次出军后，她便出了问题。根据敕令，天马城现世后，需要转移到别处潜藏，而她却拒绝转移，还损坏了城中所有想要履行敕令的傀儡士兵。</p>
三环宫和天马城相互依附，因此，被迫留在了这里。”</p>
“尝试阻止了吗？”</p>
商叶问道：“还是说她过于强大，前辈没办法应对。”</p>
白发女人看向附近的傀儡废墟，语出惊人道：“这些都是她做的……”</p>
商叶眉头一挑，还以为这些属于试验废弃物。</p>
“三环宫负责法器傀儡的改良和维护，镜宫进行的傀儡演武，都控制在一定程度内，老爷留下的库藏虽然丰富，却不能肆意消耗。</p>
你眼前这些残骸，是天马城用以御敌出征的天机军，当年被神妙一人所毁，妾身这些年来，修复了一部分，却无力重现昔日的军势。”</p>
一个人偶车翻了一支军队……</p>
商叶看着累积成山的废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p>
这支傀儡大军能被先贤作为人族的“暗手”，留下来抵御荒原妖族，断然不可能羸弱不堪，就这样……没了？</p>
“那个神妙强大到如此地步，天机军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商叶问道。</p>
“不可一概而论，神妙是老爷的心血之作，傀儡人偶一道的无上神物，法器傀儡这样的存在，天生被受其克制，无论有多少数量，都无法伤害到她。”</p>
“刚刚那些高阶傀儡……”</p>
“更加强大的，也不行。”</p>
比丹武傀儡还要高阶的，自然是极为稀罕的天武傀儡，那玩意跟修士中的元婴地仙一样，超级耐打。</p>
那都不行的话，只能是境界层次的碾压……</p>
商叶把神妙的威胁程度，一直往上拔高，心想宝藏大师，器圣老爷子是造出什么大杀器了，真要是阳神级别的人偶傀儡，为啥不好好放在将作道山门里供着……</p>
遭了啊！小师姐……</p>
“那被神妙带走的少女，现在怎么样了？”商叶急忙问道。</p>
“如今还活着，却不知道，她能支撑多久。”</p>
“什么意思，神妙有意伤害她？”</p>
“神妙……坏了，妾身无法理解的她的行为。”</p>
商叶有些烦躁地挠挠头，然后主动向女人走了过去，“所以，她到底对我的同伴做了什么？”</p>
“她们好像在……捉迷藏。”</p>
商叶听着一愣，旋即不再追问，他也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女人的脑子，明显也存在着问题。</p>
“我能看到城中的景象吗？”</p>
白发女人微微点头，抬起手，隔空在脚下的镜面上一抹，那镜面彩光流动，逐渐显现出一副画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