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眇脸上一红,想起她那天扒开他的衣裳,在他身上乱来的样子。
他那时候都吐血吐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记得,还因为惦记提前醒过来。
孟清眇下意识捂住衣襟,支支吾吾,“我还没找齐解药,你、你不许乱来。”
席郁修把她刚才下水前交给他的凌云果拿出来,“这二十天,你一直在找这个?”
孟清眇宝贝一样把凌云果拿过来,小
心翼翼地装进怀里,“小心点,我好不容易拿到的。”
席郁修看着她的动作,微微皱眉,“凌云果长在东崖云台上,你爬上去摘的?”
孟清眇一听,就知道她跟东崖子待在一起二十天的事瞒不住了。
席家后山的事情,怎么他这个席家人都知道的比她清楚。
他知道凌云果长在断崖中间,就能猜出光靠她自己,肯定到不了断崖,更摘不了凌云果。
孟清眇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说:“我刚进后山就被金鼎震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东崖子长老带回了东崖……”
“然后呢?你在上面待了多久?”席郁修的口气听不出来情绪,低低沉沉,在孟清眇听来有些吓人。
孟清眇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头发紧绷,“我……今天刚上来……”
她明显感觉到席郁修的手在她腰间收紧,在她耳边的心跳也似乎没了平稳。
明摆着生气的反应让孟清眇极其紧张,连忙澄清,“长老住在外面,我就是每天给他做饭,绝对没有给你戴帽子。”
席郁修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你一个公主,每天给他做饭?”
他的指尖温凉有力,捏在下巴上,力道不大,却让她整颗心都要跳出来,“我、我想拿到凌云果解毒,但那棵树在云台边上,我爬不上去……只能、只能让长老帮忙……”
她吓得脸色惨白,唇瓣都有些抖,“但是长老让我留在上面,是因为金鼎激活了炽凰和寒气,他每天给我找药材,才让它们跟我的经脉融合。所以、我现在也会飞了……不然在你来之前,肯定被黑豹吃掉了。”
东崖子虽然自大贪吃,但对她也不错,二十天来该给的都给了,也从来不会让她觉得不方便,孟清眇担心席郁修去找他麻烦,就尽量说些好话。
但没想到这些好话让席郁修的神情更冷了些,“你觉得他很好?”
孟清眇浑身一个激灵,连连摇头,“夫君最好,谁都比不上。”
席郁修冷笑一声,“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
这招也不管用,孟清眇是真被他吓哭了,沉寂许久的怨偶发了疯似的激起她的恐惧。
“呜……你说好不生气的……我、我就是想早点解毒,不想、不想让你等太久……”
她抽噎着,想推他又不敢,下巴还被他抬着,哭得如幽兰泣露,泪珠砸在他手上。
“谁让你们席家这么大,把药种在那种地方?我也不想被困在上面二十天啊。”
孟清眇越哭越伤心,眼泪止不住似的,“那里又高又陡,下面都是云彩,看都看不到底,我也很害怕啊。你就知道生气,都不问我在上面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一哭席郁修就没办法,尤其她句句都是控诉,更让他从心眼里怜惜。
所以看到孟清眇伤心欲绝的样子,席郁修有些无所适从,给她擦着眼泪,低声安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在上面,长老会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