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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文这才转头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杨白留下的美人入浴图,那是一幅青墨写意,淡墨作水,浓墨勾形,笔意粗疏空旷,却又栩栩如生。天高无际,远山峻峭,灌木围绕着一池清泉,碎花如萍漂浮在水中,袅袅白汽中一只白色的小鸟儿踏着碎花,舒展双翼,离水欲飞。那仅有的一丝唇红用在鸟儿的脚腕上,一丝洪宪把鸟儿的双脚紧紧束在一起。
“我还以为杨大兄好厚的脸皮,原来画到光身子的女人也会拿只鸟儿来代替,隐晦得很隐晦得很!”李长文啧啧连声。
连他都能看出那只鸟是白金,因为那双深邃又澄澈的眼睛,如星光破云,和白金那一刻的眼神一般无二。
“那种鸟,”白金幽幽的说,“对了,你认识那个人?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杨白杨大兄啊,路上遇见过,现在帮人画地图,以前当过大夫,当过说书人,还在当铺混过”
“哦,杨白。”白金理了理额前一缕细长而湿润的头发,轻声重复了这个名字。
“今天的事要是说出去”白金目光森冷,黑纱遮掩下的漂亮脸儿怕也是线条生硬。
“知道知道,死路一条。”李长文耷拉着脑袋。
两个人骑着骆驼回来,一路上白金重复了无数次,李长文耳朵都起茧了。他心里说何苦呢,郡主姐姐你一句话,刀山不仅不诧异,反而热情的招手,好似这里是他家,李长文倒是个客人了。
“你”李长文被杨白塞了一杯酒,张口结舌。
“喝酒喝酒,看兄弟你满脸喜相,不是被郡主那个叫小茶的小侍女看上了?偷偷跑回去跟人那里献殷勤了?哈哈哈哈。”杨白握着李长文手腕,略略加点力,“吃独食对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太没义气了。”</tent>
世蹉跎兮自逍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