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荒草地。枯黄的草叶泛着淡淡的银色，是夜间的霜气。
“本宫已经来了，阁下该显露真面目了吧？”萧遇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黑衣男子，
幽幽开口。
元泽闻言转身，利落地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殿下果然是爽快人，实不相瞒，在下正是大魏流放在外的五皇子元泽。”
“元泽？”萧遇微微眯了眯眼，他确实听过殷家失势的事，“那不知道五皇子找本宫有何贵干？”
“我来是想和殿下做个交易。”
“哦？”萧遇脸上露出淡淡的兴味，还有几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本宫可以给你的东西很多，可你能给本宫什么？”
元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元安只能让你得到元凌的人，而我可以让你得到他的心。”
“……你倒是知道本宫想要什么。”萧遇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那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大魏易主――”元泽顿了顿，嘶哑的声音在暗夜中低如鬼魅，“――元氏覆灭。”
“这么狠？”萧遇还是第一次遇到和自己一样疯狂的人，不由露出玩味的笑意，“可你别忘了，你也是元氏之一。”
元泽无畏地笑了笑，“所以我是在拿性命与殿下交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
“……够。”萧遇目色幽深地看着他，“你可比你父皇让人信服多了。”
元凌最终还是答应了顾丞衍按兵不动。
在没有足够的把握让元安一击致命前，他只能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祭天之日就快到了，他目前要做的事就是顺利拿下太子之位。
“发什么呆呢？”顾丞衍回来见他一个人坐在殿前的台阶上想东西想得失神，有些无奈地俯身弹了弹他的脑门，“在这儿坐着也不嫌凉吗？”
元凌回过神，抬头与他对视，“我没事，只是父……元安说的天命明显是针对我的，我该如何让天命向我？”
“放心，会向着你的。”顾丞衍在他身边坐下，抓过他的双手放在掌心。
听他如此笃定，元凌自然猜到了一些，“你去找过他了？”
“嗯。”顾丞衍没有否认，仍低着头将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慢慢搓热，“我不能让你受委屈，更何况那本就该是你的。”
“那他有没有为难你？”元凌有些担忧地反握住他的手。
顾丞衍微微愣了愣，“……他不敢的。”
元凌放了心，也没问为什么，仿佛相信顾丞衍已经是他的本能，“如果你也姓元，就没有这么麻烦了，没有人比你更适合那个位置了。”
“我要是姓元，还怎么……”顾丞衍却仿佛没听到后半句，只轻笑着贴近他的唇。
元凌听话的张开嘴，任由他肆意地含着自己的舌头tian舐shun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想起还有要事，无力地推了推身上正兴起的男人，“我……我等一会儿要去温昀那里。”
“嗯……”顾丞衍含糊地应着，用力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他。
元凌见他下面还鼓着，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忙讨好地亲亲他的唇角，“你先忍着，等我回来一定让你尽兴。”
“怎么个尽兴？”顾丞衍得寸进尺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元凌忍住羞耻，靠近他耳边，低低开口，“你想用我哪里都行……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