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直隶,顺天府·涿州县城。
“少爷,都已经查探清楚了。”叶超端起桌上的黑陶碗,仰脖猛灌了自己一碗水,豪放的擦去嘴角水渍,道:“这冯府所谓的‘落寞’,是在天启元年;
冯铨之父,也就是冯盛明,在出任河南左布政时,因建奴在当时攻打辽沈,出于内心惊慌而擅自离任。
身为大明官员竟敢这般,这也就被时任河南巡抚张我续,第一时间就上奏弹劾治罪,就这样冯盛明被抓入狱。
虽说后来冯铨得知此事,便上书为父伸冤。
四下也用了不少银子,动用了许多的关系人脉,最终是大事化小,那冯盛明被夺去了官职,杖责十余得还原籍,冯铨也是在这时候返回涿州的。
但据小道消息来讲,这冯盛明之所以会在任上擅离,那是因为当时冯家二公子冯钰,因前去辽东贩运被困,而这其中的具体缘由并不得而知……”
听着叶超的解析,赵宗武双眼微眯,眼神中闪烁着精芒,同时这内心的感触颇多。
什么她娘的未闻辽东预警!
那他娘的都是扯淡!
他冯盛明但凡是身上干净,那就绝对做不出擅离任上的事情,不然这河南距辽东相隔十万成名外,那确保在家乡的势力,也显得尤其是重要。
冯家能有今日,那完全是历代冯家子弟不断努力的结果,而这种精神,也不断向下传承给下一代。
冯盛明捏着那修剪整齐的山羊胡,嘴上却道:“这些都是小事,你在做事时痕迹可曾打扫干净?
我冯家虽说是以此道昌盛,但这终究不是什么值得颂扬的事情,要是有可能的话,为夫还是希望你大哥能入官……”
冯盛明口中的你大哥,就是冯钰的大哥,冯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