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发冷,额上一阵阵疼痛。
她没有时间去思考这诡异的现状,心里想的只有一点:这次不能再这么死了。
感觉到那兵汉要解开她衣带,袁青溪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能是现在,再坚持会儿,再坚持会儿……
努力吸了口气,袁青溪脸上挤出个笑脸儿来。
“你松开手嘛,我不乱动,你把我弄痛了。”
袁青溪声音本就甜甜软软的,这回心里怕,加了些颤音,更是勾人。
兵汉一愣,被那秀美的小脸甜到,松开她的手,嘴上挂着淫|笑,“哼,想明白就好,爷这次立了军功,跟了我你不会吃亏。”
袁青溪脸上还僵着笑,心里啐道:呸,待会就军棍打死你!
袁青溪幼时随父亲至西北边境走商,遇匪走散,在草原里躲了一整天,幸而被一个少年救起,袁父心疼闺女,思来想去,给她请了功夫师傅专门教防身技艺。
袁青溪嫌练武耗时耗力,打发师傅去教近侍如剑去了。
师傅教武,袁青溪就在旁边儿闲翻书页,但她有听到过师傅笑谈一个制敌妙招……
屈膝向上,用了死劲顶上去。
瞬间的功夫,虎背熊腰的莽汉痛的鼻涕眼泪水横流。
袁青溪拉拢衣衫爬起来,狂奔下去。她这样伤他,兵汉肯定不会放过她了,只能跑,跑到小路上去!
兵汉嗷嗷吼着,发了狂追过来。
袁青溪脚下发软,又穿着裙衫,路上磕磕绊绊,好不容易快跑到路边了,马蹄声来了!
“救唔……”
兵汉一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拖回了树林里。
“我杀了你!”
血红的眼睛钉在袁青溪脸上,兵汉死死压住袁青溪细弱的脖子。
还是要死了吗?
袁青溪美目闭上。
不甘心啊。
脑海里那些碎裂的图像闪过,不该止于此。
猛地睁开眼,袁青溪胡乱摸向头上的盘丝编珠赤金钗,狠狠向兵汉背上扎去。
“呲。”钗子扎进肉里,袁青溪垂死之中,拼出了吃奶的力气,恨不能直接扎到兵汉心窝里去。
兵汉一脸疑惑,然后从血红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愕。
他竟然没有喊痛,反而接着僵着脖子,慢慢转过头去。
躺在地上的袁青溪,被他掐的差点儿两眼发黑。脖子间的禁锢松开,她如打上岸的鱼儿,只顾得上大口大口喘气。
袁青溪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憋得红彤彤的,杏眼中盈满了水雾,头发也散开来,一头如锦青丝铺泻在草地上。衣带也解开着,胸口的金枝软缎交领衫被揉的皱成一团,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狠狠疼爱过一样。
等她缓过气儿来时,才发现兵汉已经双脚离地,脖颈处被衣领勒得青紫,保持着头向后扭转的姿势,就这么直直地飞了出去。
“咣!”
正好砸在上一次袁青溪撞死的地方,分毫不差。
袁青溪睁大了眼睛,视线对上一双幽黑星目。
“啧。”
身着银甲的将军转动手腕。
看了眼怔忪女郎,将军面无表情地拔下手背上的金钗,丢给她。
“给。”
金钗深入皮肉,几乎触骨,钗子一出,他手背上立刻多出个血窟窿,血水汩汩流出来。
“……”
将军剑眉蹙起,扫了眼依然傻傻坐在地上的少女。
袁青溪被他寒潭一样的眼睛盯的动都没法动,像是又被那威压魇住,而且,她还在他眼中看到了压着的火气。
血窟窿还在冒血。
袁青溪漂亮的杏核眼盯着自己扎的那个小洞洞。
嗯,呃……我扎的。
他不会打我军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