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iundvierzig
今天早晨我没有写日记,因为睡前忘了设闹铃,起床时间也比平时晚了些。我洗漱完出门时花京院和空条还在睡——等他们起来大概要宿醉头痛到不行。我先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维生素泡腾片和蛋白质奶昔,从7/11买了家庭装的特大瓶矿泉水,然后去酒店楼下的中餐馆打包了小米粥和咸菜回房间。在一楼前台的依然是昨晚我们回来时值夜班的姐姐,她借了我电水壶,还提醒我宿醉后及时补充糖分——我道谢,她说没事,你那两个朋友喝醉了真好玩。
我说啊哈哈,等今天他们知道自己昨晚干了啥以后,反应会更好玩呢。
我拎着几乎挡住视线的一大堆东西推门回到房间的时候,花京院的绿色法皇格外热情地送了我一记开门杀。
“……什么,原来是你啊。”看清楚法皇缠住的人是谁后,花京院松开我,揉着宿醉胀痛的脑袋跌回枕头。
……我依稀记得几天前,我们刚发现对方是替身使者的时候,他们还会为怀疑我是敌是友而产生估值三百日圆左右的愧疚。今天这个“我们已经是一起喝过酒的好兄弟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的开场是怎么回事?男生之间铁打的友谊原来就算喝过就行这么简单的吗??
“该起床了,花京院……宿醉第二天赖床不肯起是没法让你穿越异世界的。”我面无表情地烧热水。
“再让我睡一会……”棉被里传来花京院典明痛苦的□□。
“现在回去睡,之后再起床的时候会更难受啊。”我拍了拍拱起的被子,“你也已经醒了吧,空条?我要开一会窗户,你起来吃药。”
房间里充斥着“绝对有人在里面宿醉过”的糟糕气味。我出门的时候担心给还在睡觉的人吹了冷风会生病,在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后只觉得这里面的味道更糟糕了。
“空条?”
“……啊。”
半晌床头柜旁传来一道哑得不行的应声——我只能看见头发翘得乱七八糟的黑色脑袋在枕头里胡乱蹭了几下,一只手从被子里坦荡荡地伸了出来。
“……”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跟老妈撒娇的国中生吗。我把开水和凉水混了混,感觉水温已经不烫后塞给他。
Vierundvierz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