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拉扯后,李彩儿终于被婢女们合力拉开,她嘴角沾着血渍,满脸的的恨意。
“啪!”李媚儿头发被整成了鸡窝,浑身狼狈。她捂着肩头,用尽力气给了她一巴掌“贱人!”
李彩儿被扇过的脸红肿的老高,嘴角的血渍在她畅快淋漓得笑声中显得格外诡异和阴森。
“呸”手脚被困,她挣也不挣扎地朝李媚儿吐了口口水“你更贱!”
李媚儿今日被气的不轻,此时经过了一顿发泄,又跟这贱女人一番撕扯,已是身心俱疲,想要继续收拾她都提不起力气。
她挥了挥手“将她捆了,送去柴房!”她手撑着额头靠在黄花梨木的桌子上,“哼!本小姐有的是法子对付你!给我等着!”
以同样的方式,被关在另一个柴房的,还有杜婆子和小芳。
“唔唔唔唔”与小芳不同,杜婆子被堵了嘴巴,“唔唔唔......”
她想问小芳你怎么也在这?这该死的杀千刀的柳成澄快把她嘴里的臭袜子拿走!!!!
“这样都不老实?!”柳小路翘起左脚,又将左脚上的臭袜子脱了下来,揉成一团把杜婆子口中空出的位置全部堵满。“这袜子跟了你多少天,总算有点用处!给小爷老实点!”
小芳被这一番动作恶心到傻眼,她小脸惨白,侧着身子狂吐不止。杜婆子也想吐,可她嘴巴被堵,又被臭袜子熏得眼泪直流,当真是有苦说不出,想骂骂不出声!好不可怜。
“福儿”成然考虑了片刻,将此次上山的包袱拿了出来“事关祖母,哥哥先带杜婆子回汝城,你随后再回行吗?”
“不用着急赶路,怎么来便怎么回,左右柳小路是个机灵的,跟着你哥哥还算放心。”
成澄想到来时,盘山路便将她折腾的不行,遂同意了哥哥的建议,虽然她也着急知道这杜婆子到底什么来头,可从小到大的晕车经历还是让她望而却步。
“哥”成澄看着杜婆子因说不了话,脸色被憋的发青,不由地提醒道“一路就这样堵着,等要审问她时再将口里的东西拿出!”
“她嘴相当臭!切记切记!”
杜婆子“......”你嘴才臭!你们全家嘴都臭!
再厉害的嘴巴被堵得如哑巴似的,杜婆子几乎被气晕过去,只能在心里将这贱蹄子翻来覆去的辱骂!
不过可惜,人家听不见。
眼见杜婆子保持原样地被带走后再没回来,小芳在柴房待的更加忐忑不安。
一夜未眠,终于在次日午时后,她被人带了出来。
从黑暗的柴房切换到明亮的室外,她被一股温暖的阳光包裹着,竟也不觉得太阳太过刺眼,反而有种重获新生之感。
“你可有何话要说?”成澄坐在正厅的主位上,此刻严肃的她在那位置的衬托下显得威严庄重。
“小姐!”小芳跪在她的下方,她早就明白了当时为何小姐会连着问了她几次?那时她在给她机会,给了她两次坦白的机会。
可她竟为了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虚荣心选择了视而不见。她很后悔,尤其在看见杜婆子被绑进来后,真正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小姐!奴婢什么都说!”都说事不过三,既然小姐选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必要牢牢地抓住。
她泣如雨下,连同家姐如何偷人被撞见,又如何被杜婆子威胁,自己过得如何可怜不易,通通倒了出来。
“好了。”成澄揉揉眉心,这古代的人真是,动辄就哭哭啼啼,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杜婆子的事,还需你同我回汝城一趟”成澄喝了口玫瑰花茶“你去洗漱一番,收拾一下,明早我们启程。”
“是。小姐。”她的眼眸不经意地闪了一闪,里面的欣喜一闪而过,但依旧没逃过成澄的眼睛。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从进门就悄悄四处打量的小芳。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呀,她并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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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安知道柳家兄妹经过前日之事,定会尽快赶回汝城,于是回别院那天便匆匆收了行囊,好方便一路。
最近他的这些行为真是越来越难以理解,而炎一作为从小陪在他身边的随侍,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咱王爷怕是春心萌动了呢!
想到那柳小姐娇俏美丽的模样,炎一走快了几步,柳小姐与他家风姿卓越的王爷果然很相配。
“王爷,打听好了。”炎一匆匆进门,抱拳作揖“柳小姐一行人辰时出的发,咱们晚几个时辰也能赶上。”
“王爷”别院的管事公公双手捧着把烟灰色的遮阳伞走了进来。“柳府山庄的管事送来的,说是柳小姐赠与王爷的。”
祁洛安忙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撑开,只见烟灰色的丝帛伞边,绣着一圈墨色祥云,绣工精湛,整个伞似水墨画般极为淡雅别致。
“可还有说什么?”他爱不释手地翻看着这把遮阳伞,嘴角翘起的弧度彰显着他此时此刻的好心情。
“哦,有!”管事太监挠挠头“说是柳府有事,柳小姐先行回城了,来不及当面辞别,望王爷见谅。”
“炎一!”祁洛安片刻都不愿再等,忙唤炎一“咱们即刻出发,不必再刻意等时辰!”
此时他只想快点赶到她面前,当面对她道以真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