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1 / 2)

被小兔崽子误会的沈长宁一个晚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没睡着。

后面几天在她的监督下,景璘终于没有犯懒,把田里水放了,捯饬得干干净净。

某天一大早,沈长宁趁着天光微亮,提着把锄头上山去了。

锄头只是掩人耳目,她刚上山,见四下无人,便从储物空间里挑了几株会结出花的灵木苗,白光一闪,她面前就出现了几株光秃秃的小树苗。

于是景璘一大早再次受到了惊吓。

望见远处轻轻松松提着好几株树苗的瘦削身影,他的嘴张大到了能放下一个鸡蛋的程度。

“嫂嫂嫂子……你去哪儿了?”

“山上啊,怎么了?”沈长宁轻睨景璘一眼,笑问。

纵使知道沈长宁的力气大,但还没瞧见过她这幅从山上提着一堆树苗下来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景璘冷不丁又打了几个颤,手上就被塞了几株树苗。

“去把这些种好。”沈长宁说完,耳边景璘的哀嚎即刻响起。

“这些……?”怀疑地抖抖树苗,景璘一脸怀疑,“都是啥?”

“花。”

景璘:……

“您这还追求起艺术生活来了?”景璘拍拍自己的肚子,“这儿还填不饱呢!”

“肚子填不饱谁造成的?”沈长宁反问一句,景璘噤声了。

好吧,是他。

*

沈长宁一开始觉得这个世界与她经历过的任何一个世界都不一样,所以不习惯地感觉到度日如年,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顿觉时光飞逝。

转眼便到了端午。

这个世界的端午与她曾在的现代世界相同,除了没了那个千古留名的屈原,习俗照常是吃粽子、赛龙舟,有雅兴的文人再在江边吟两首诗,运气好的说不定能得贵人赏识亦或是佳人青睐。

树苗的成长速度惊人,竟已初初绽放出花来。

景璘每日能见着它窜高一点,照料的兴致也跟着高出许多,虽然灵木不需要人为照料也能长得好,但直到花绽枝头,青碧色满树,还是实实在在让沈长宁惊艳了一番。

端午前一天,清晨的时候沈长宁提着篮子,拎着景璘与他一路去摘花。

景璘还有些不愿意,这段时间的照顾竟然让他对这些花产生了感情,更别提长得喜人,娇娇颤颤的,他之前还赖着沈长宁说什么这花观赏着也不错啊之类的话,想要磨沈长宁不摘下来,奈何沈长宁心里不知道在算些什么,无论他怎么说都不同意。

最后两人一共摘下来了八十一朵泛着青碧色的灵花,朵朵硕大娇嫩得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听说沈长宁还要烘干,景璘赶紧抢了一朵,嗅着清新的香味,虔诚地把花摆在了自己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沈长宁:……

这孩子养花养魔怔了?

一天的时间,沈长宁把花全部制成了花干,每一朵都完整且芳香袭人,蜷缩在一起,变得小小的,被收拢在一个青色布袋中,挂在墙上。

稍加思索,沈长宁又从里面拿出来一朵,泡在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一只青釉茶碗里,滴了两滴灵泉水进去。

水汽氤氲,方才蜷缩着的花朵舒展开来,宛如重回枝头,在清澈的水中绽放成一朵完整的花。

赏心悦目。

抿了一口试试水温,馥郁又不失清新的香味钻进口腔,沈长宁唇角勾出一抹舒心的笑。

推门进入景琰房间,沈长宁轻车熟路地直接坐在床边,挨着床上的男人。

景琰也不出声,早已习惯了沈长宁的亲密举措。

沈长宁把茶碗递给景琰,弯着唇道:“尝尝看?”

景琰接过去抿了一口,阖眸细品,而此时的沈长宁直接将手伸进被子里面,在他腿上一阵摸索。

“不错,恢复得差不多啦!”沈长宁能感觉到手底下的疤痕平整了许多,要是血痂剥落,这双腿上的痕迹也能消除个七七八八了,于是心情又诡异地好了不少,之间绕过纵横的血痂,悄悄在光滑的皮肤上滑动了几下。

“咳。”

景琰轻咳一声,沈长宁才如梦初醒地结束了方才有点奇怪的举动,从被子里把手抽出来,双眸亮晶晶地望着景琰,问:“好喝吗?刚才尝了下觉得味道不错,就想着给你尝尝看。”

听见沈长宁前半句话,景琰本想点头说好喝,但在听了下半句话后,手差点又开始抖了起来。

这碗……她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