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支着双手,压着下巴,顾汀州眯着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不会那么简单罢了”
那时候,所有人的猜测是,要不兔管家会反悔,要么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会发现仇大已经‘身遭不测’···
但万万没想到,当兔管家带着银纽扣盖子罩着的烤的香喷喷的牛奶和土司上楼的时候,仇大也一起出现了···
活的好好的,活蹦乱跳的,甚至连无比关键的玉牌也被他好好捏在手心里。
蹬蹬蹬,厚底马靴踩在木楼梯上,光闻声,就能感受到主人那难以抑制的愤怒。仇大上了楼,虎目瞪圆,狠狠的扫视了在座一圈,恶声恶气的问道——
“谁?”
“倒底是谁?!”
“别在那他妈的装孙子扮乖!现在装沉默不说话有个P用,敢做不敢当?!”
“你不说清楚,我们又哪里知道你究竟想说些什么?”搭话的是一名叫大波浪,自称叫爱儿的高挑女子
“呵呵”仇大闻言稍稍侧身,给众人展示擦破衣袖的上臂上一道深深划痕,裸露的肌肤泛着微微的黑色,有轻微烧灼的痕迹。
“···你这找错了人吧?关我们什么事?”刘昌出声,语带暗示:“在塔里,这种情况不是很常见么?”
“的确很常见”仇大冷冷一笑:“不过这次···要命的可不止塔!”
他从腰里抽出了什么东西,往地上狠狠一贯掼。
沉闷的金属撞击声想起,众人寻声望去,才见地上躺着的,是一把熟悉的火枪···昨天,作为脱险的必备工具,每辆马车里都放置了火0枪···
“昨晚···有人想搞我”鹰鸷般锐利的眼神又是一扫,所有人都是坐马车来的,也就是所有人都有接触火0枪的机会,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听了仇大的话,在座不由一阵哗然,左顾右盼的视线里都带上了些许的打量,顾汀州看着地上扔下的那把火0枪,蹙眉不语。
“哎呦,看你这话说的哦”爱儿细长的手指勾着弯曲的大波浪:“还有人想搞你,那不是还是因为你有被害的价值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阿”
“好处你即占着,那你哪能怪别人想弄你?”
“哼”仇大闻言,目光中阴冷之意更甚,将目光放到了手里握着的玉牌的身上:“人心不足蛇吞象,便是贪婪,这吃像也太难看了吧”
“我、我觉得···”扎着马尾的,名叫念奺的女孩子靠在身旁名叫武云的男孩子身旁,喏喏开口道:“···你现在,其实是没事的”
“你怀疑全部人,不喜欢全部人也是应该的,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早点分开?”
女孩子看的是仇大手里的玉牌。
“念念说的对”她身旁的男孩附和道
“想走!你们想的倒美!”把玉牌往怀里狠狠一塞,毫不客气的狠狠瞪一眼念奺:“那个想弄死老子的杀人犯,现在就坐在你们中间!”
“出了塔,天高海阔,哪里还能再找到那个人?!···那老子的这笔仇找谁算去!”
“在我找到那个真正的犯人前,谁都别想离开!”
“你、你这是不讲道理!”看似懦弱的女孩子梗着脖子反驳道
“就是不讲道理···你能如何?”仇大冷冷扫视一圈,身材妖娆的爱儿看着这一幕但笑不语,角落里的两男两女暂时没有表态的意思,刘昌和他对上目光很快就移开了。
“···我觉得,仇大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闻言,念奺不可置信的看着帮腔的名叫石楠的男生,看模样彼此间是早就熟识的。
“不是,念念,你听我说···”咽了口唾沫,石楠开口道:“你想想嘛,杀了仇大,就算得到了玉牌···这里所有人,有谁能说可以绝对占据好处?”
“破坏了塔的规则···会发生什么···大家都知道···”
“你···的意思是?”念奺楞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石楠也扫视一圈人:“和我们一起进塔的‘伙伴’,都绝对会尽最大的努力避免彼此间的私斗···”
“毕竟举起火0枪的那一刻,就要做好会被永远留在塔里的准备···”
“只有一种人,可以毫无顾忌的进行杀戮···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不是么?”
“NPC···伪装成了玩家”
“如果不提前把这个人找出来,那么开塔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