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包不是这里的东西,应该是她自己带进来的···
所以这姑娘应该是半夜饿的没忍住坏了规矩吃了自己带来的东西···然后就不知道受了什么影响开始吃起了自己···
“哎,年轻人啊”那六十多岁的老头惺惺作态的叹息“就是学不会守规矩”
那中年夫妇也在旁边,看那老头的目光尤其不屑,就仿佛看见什么脏东西。
“不见了,不见了”高个女人跑过来,惊魂未定“好多人都不见了”
众人听了话,匆忙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昨日16个人,今天起了床却只有10个人,除了面前的短发姑娘,有五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左右面色大变,纷纷进了那五人的房间检查,发现衣物行礼都在,就是人不见。
“这幅画,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
杜若站在消失的人房里的壁画前,伸手在壁画上腾蛇大张血口的尖牙上摸了一下,指肚上殷红一片“是血”
“什么?!”
周围人急匆匆检查其余消失几人的房间,不出所料壁画上腾蛇的尖牙都粘了血,比起其他安让无恙的人,那尖牙上的血色尤其醒目。
江浅浅看向杜若,连带昨晚消失的五人和最初那个中年男子,他们都是坐在左边桌上,用了葬器盛饭的礼具
··夜晚到时,腾蛇便来取走祭品。
···果然无事献殷勤,没有好事。
众人再看这壁画上威严狰狞的蛇像,面目俱是失了血一般的惨白。
蛇像夜色中吞人给众人的惊颤还没过去,来到大厅,那白衣婢女又站在昨日的位置上——
“昨夜,不知诸位睡得可好?”那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我家城主休息的不好,因为居然有人大胆妄为偷了我家城主的珍宝”
台词都和昨天都一个样。
有人开始打哆嗦···一股尿腥味淡淡弥散···
那婢女玩味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扫来扫去,似乎非常欣赏别人用那惊俱的目光盯紧她白皙的指尖。
“贼人——就是他”素白的手缓缓抬起,直接指向的是第一天骗了小颖卷轴的那个男人。
男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但出乎意料没有太过慌张。
接下来的情景和昨日一样,金甲卫士突然出现,在男人口袋里搜出那把一模一样的玉如意。
不过在行刑时,男人全身却忽的拢在了一层金光里,利刃触碰到金光便瞬间消散,与此同时,他口袋里一张有些熟悉的金色卷轴须臾间燃烧了起来,直至化为灰烬。
婢女的神色里满是遗憾,却只能就此作罢,那城主也阴恻恻的看着男人,面目不善。
“我绝没有动那个玉如意”死里逃生,名为齐云的男人面目既难看又困惑“昨天也没有去过藏宝室,我更确定没有人把它放进了我的口袋···那东西,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城殿中珍贵稀有宝物无数,不是没人起过贼心,但经历第一天那幕惨剧···谁都没再有那个贼胆···
本来,大家都以为那个人是死于自己的贪心,现在看来···
“活不了了,活不了了”高个女人的面目原本还有些艳丽,此事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没人能够活下去”
周围恐怖的氛围弥漫,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惊恐···明日,不知会是谁···
“这么说,难道是随机刷新的死亡判定?”江浅浅离杜若的距离及近,听见了他这句喃喃般的低语
再到吃饭的时候,情况却完全与昨日掉了个样,美食无人问津,倒是糙米大受欢迎。
不管是真是假,但的确吃了糙米的大部分平安无事,所以大家都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一群胆小鬼”唯有张文毫不动摇“要是出事昨晚吃了饭的所有人都出事了,哪会等到今天?”
张文虽这么说,齐云和年纪最大的老头子却都毫不动摇。
反而是那对着中年夫妇有些迟疑,看他们的说话举止,真实生活里应该极为富贵,所以这几天对这些难吃又无味的干饭几乎没动几筷子,此时想必是五脏庙空空。
然而也只是迟疑,他们最终没有动那桌上的饮食。
杜若一行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吃饭,吃好了就带着江浅浅一行走了。
找了无人的地方,说了昨夜江浅浅的推测。
“我觉得浅浅姐姐说的很对”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样,姜林的面色也极其难看“陵墓里的确有不能实用外食的规矩,因为带进墓穴的就全部是给墓主的贡品,擅动就是对墓主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