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课程表,凌胧一开门,就收获了集体注目礼,她惊讶了一瞬,微笑,话说她该不会是最后一个吧?
事实证明,她想得没错,几分钟后,一个表情严肃的老师走进来开始讲课了。
刚从校园里出来,凌胧还是很能适应上课的,期间都在聚精会神听讲,笔记也记得一丝不苟。
趁着休息时间,凌胧还厚着脸皮去讨教,解决了疑问后,她也没有走,赖在那里问一些诸如“老师您觉得写得好的基础书有哪些,能推荐给我吗?”之类的问题。
直到上课时间,她才恋恋不舍地坐回位置上。
接下来,基本上每个老师都受到过她的“骚扰”。
凌胧之所以这么积极,可不是为了和老师混熟后好过关。
从昨天试镜后,她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基础薄弱,是一大短板,现在有着同班对比,更是感受到了鸿沟一样的差距。
自怨自艾不是她的风格,她始终坚信自己不比别人差,越发不想落在后头,可自己还是门外汉,就去求助老师。
回到家里,也关上门偷偷练习,不停恶补,半个月后,终于赶上了进度。
这个时候,班里人都比较熟悉了,凌胧这才了解到原来他们都是公司里即将出道的新人,参加学习班是为了查漏补缺,做最后的准备。
在得知真相时,凌胧傻眼了。
怪不得她学得这么吃力,一年级生去上毕业班的课能好过吗?
凌胧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道小舅是故意的?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要是没有像她一样如此膨胀的自信心,不得被打击到回家啊。
不过,也许是压抑久了终于爆发了,也许是延迟的叛逆期到了,凌胧学得越发卖力,尤胜高考时期,都快赶上古人悬梁刺股了。
每次想放弃的时候,她都会幻想一番自己拿成绩单糊小舅一脸的场景,接下来又能精神抖擞地开始学习啦。
为期一个多月的魔鬼课程结束后,凌胧特地一大早等在总裁办公室。
方有霆一进来,就看到自家外甥女笑得颇有深意。
“怎么啦,甜甜,今天不用上课?”
凌胧没有回答,只是甜笑着招呼:“舅舅,你凑近点。”
等人走到眼前,她“唰”地甩出成绩单,抵在他面前,叉腰大笑:“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全班第一哦!答应我的不许抵赖!”
看着这个都快贴到他脑门上的纸张,方有霆扶了下眼镜,这怨念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接过成绩单,仔细看了看,然后一本正经地夸到:“我们甜甜不愧是学霸啊,这种程度怎么难得到你呢,对吧?”
凌胧霸占了老板椅,双手环胸,毫不谦虚地扬了扬头:“那当然啊!”
然后语气一转:“别想岔开话题,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了!”
这气场简直两米八,连仰视都充满了一种王之蔑视的感觉。
凌胧十分满意,憋在心里多时的恶气也出了,只有这姿势才能体现出她的帅气,不枉她对着镜子练了好几次。
方有霆这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委屈地倚在办公桌旁,哄她“舅舅怎么会忘呢,我们现在就签约!”说完就打算叫人拿合约进来。
还好提前准备了,否则小祖宗不得翻脸啊,啧,真是宠坏了。
方有霆在心里默默体会了一下这万般复杂的滋味。
“等一下,人还没有到齐呢!”对着小舅舅,凌胧缓缓解释:“我的律师还没来呢。”
方有霆摸着心口,叹气:“真是扎心了,你还不相信小舅啊?”
凌胧拿大眼睛瞅他,但某人明显修炼成精了,愣是一点都不心虚,凌胧败下阵来。
“小舅,我宣布你的信誉破产了,再说……”凌胧挺了挺背,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一码归一码!”
方有霆毫不心虚,还像个旁观者一样给意见:“就是该有这觉悟,娱乐圈里妖魔鬼怪可多了,别一不小心就被吃了。”
她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凌胧再接再厉,就是想看到小舅的羞愧模样:“都是从舅舅这儿学的呀。”语气意有所指。
方有霆谦虚地摆摆手:“好说好说。”
这一回合,凌胧,卒。
说话的功夫,律师也到了。
看着合同,凌胧有点惊讶,笑道:“舅舅,你可真够意思。”
方有霆挑眉:“这可是内部亲情价。”
王助理适时为老板表功:“总裁可是老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仔细审查后,就等着给你呢。”
方有霆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心情好了,凌胧嘴巴就像抹了蜜:“舅舅你可真不愧是我心里排前二的男人!”
笑容那叫一个狗腿啊,前一刻还在耍小性子的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