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正式开始。
每上一道诱人的菜,身为东道主的奈德就把它指名送给高台上的某位王室贵族,这是友谊和荣宠的姿势,于是娜娜眼睁睁地看着一道道她喜欢的菜肴送到了王后、弥赛菈公主、乔佛里王子的面前。
大家大致按入场顺序就座,娜娜夹在詹姆与布兰中间,布兰旁边过去是提利昂、席恩和班扬叔叔。她看到公爵夫妇与国王夫妇亲切地交谈,乔佛里温文尔雅地给珊莎布菜,王子专心剥干果的秀美神态令人想到古希腊极盛时代的雕塑。呵,这喜欢解剖猫咪的小变态装得比她想象得还好。不是夸张,娜娜·史塔克还未断奶时就开始策划怎么对付兰尼斯特家族,她一定要让珊莎及时看清乔佛里的真面目。
至于某位大哥,他一边要看顾瑞肯,一边为弥赛菈公主服务,那一脸的傻相和珊莎如出一辙。艾莉亚一声不吭埋头对付盘子里的羊排,托曼却发现了新大陆,一只小猫不知怎的溜上了他们就餐的高台,托曼忙不迭地把盘子里的食物通通喂给小猫咪,最后,他整个人钻到了桌子底下,王后发现后脸上挂不住,叫罗柏把托曼拉出来,国王则哈哈大笑。
宴会进行到一半,底下的人也醉了一半,音乐懒懒散散地悬于半空。詹姆·兰尼斯特隔着娜娜和布兰提议:“小家伙,不知你是否介意与我换下位置呢?”
布兰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还有我不是小家伙。“
于是詹姆和他弟弟坐在了一起,一直专注餐盘闷声不响的提利昂总算开始交谈,和兄长说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琐事。
乔佛里不知说了个什么笑话,珊莎娇俏地掩着嘴巴咯咯直笑。
布兰小声道:“珊莎好像爱上乔佛里了。“
娜娜不以为然:“她只是看到个帅的走不动路而已,我记得她对席恩也热乎过一阵,但席恩没把她当回事——她当时还是个奶娃娃呢。”
“可乔佛里是王子呀。”布兰想了想,声音压得更低,“也许我们真的会和王子结亲,看看他们的样子。“
“……太可怕了。“娜娜冷冷道,“我觉得红发与金发可能不是很搭。
此时许多人离开了座位互相串桌,国王走下高台与民同乐,搂着一个年轻女仆亲了好久,那姑娘咯咯直笑,满脸通红,王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王冠上的翡翠在烛光中闪闪发亮。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还需带点绿。
还好我没穿越到凯岩城,娜娜庆幸地想。
“你们在说什么呢?”耳边传来班扬·史塔克的声音,不知何时兰尼斯特兄弟不见了踪影,班扬·史塔克坐了过来。
“我们在说乔佛里王子呢。”布兰说。
班扬叔叔压低声音对他们道:“我听说呀,这位王子是个草包,连数数都不会呢。”
布兰很惊讶:“真的呀?“
娜娜忙扭头看乔佛里王子,对方也正好看过来,神色复杂未明,而珊莎只顾着迷地盯着他的脸。
“你说得对!”她愤慨,“听说两家要联姻,我可不同意这门亲事。”
“这可由不得你。”班扬打趣,“我看你们的珊莎姐姐挺喜欢他,那王子长得人模狗样的。”
“衣冠禽兽。”娜娜嘀咕。
因怕被听到,他们不再谈论王子,班扬叔叔决定考考布兰最近的功课,让他背长城沿线十九座要塞的名字,布兰从东背到西,从西背到东,引得班扬哈哈大笑:“你比我还了解它们,布兰,你才该当首席游骑兵,我现在只是给你暖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