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心态爆炸了。
“喂喂喂喂你别过来啊!”
一间小木屋,只有一张小木床——和一个正在床上爬的皮卡丘。
此时的皮卡丘好像恢复了十足的可爱,一副萌萌哒样子,然而在初晚眼里,它就是个只会咆哮“你为什么嫁给皮皮虾”的脑残智障!
她指着“皮卡皮”的小畜生,凶着脸瞪它,“我会打人的昂,你再过来我打你啊!”
皮卡丘弯着眼睛,挠挠脸,“皮卡皮——”
“……!”
她恨不得它继续跟个神经病似的十万伏特!
“脑洞君你给我出来!你不会真要来个床戏吧?!”
过了一秒。
【好问题。】
【我要写个床戏吗。】
“……”
初晚试了试,发现有些举动能自己控制了——她伸直手臂,右手成掌按住皮卡丘的额头。皮卡丘“咦”了声,抡着小短胳膊想继续往前,一股邪恶的力量却让它无法再前进一步。
同时脑洞君也在自言自语。
【这里是不是应该开个车呢。】
“不!”
【哎呀可我不会呀。】
“哎哟?”
初晚眨了眨眼,莫名从机械的声音中听出几分软软的语气。
脑子里忽地出现一个温温顺顺听话又乖巧的小男生。
脑洞君是个小奶狗啊!
她瞬间乐了,吹了声口哨,“哪来的清纯小奶狗!要不要姐姐教你呀?”
半秒后,她嘴角的弧度正上扬到一半。
【那就干脆弄死吧。】
笑容僵住。
“???”
什么您内???
一脸萌的皮卡丘猛地凶神恶煞,唰地跳下去,又唰地跳上来。
手里多了个电锯。
“?!!”
“等等等等!”初晚霎时惊恐,身体再次动不了,“脑洞君你等等咱好好聊聊你别激动喂喂喂喂——”
阴影笼罩,皮卡丘举起了电锯。
伴随着剧烈的“滋滋滋”声响,初晚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满头大汗直直流下,“我死了是不是就出去了会不会很疼啊喂喂喂你就不能直接一枪崩了我吗啊啊啊啊啊——”
咔嚓。
……
景潇揉了揉眉,看了下时间。
两个小时过去了,不知道她画完了没。
景潇从书房出来,一眼便看到了侧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女人。
他看了数秒,无声无息地走了过去。
他先瞥了眼茶几上完成的画作,与画本里的显然风格相同,但跟之前的作品,天差地别。
他又将目光移到沙发上。
女人轻阖着眼,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阴影,微乱的黑发贴在脸侧,更衬得皮肤白皙如瓷。
精致的五官,像上帝最精细的作品,美的分毫不差。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可照片里的她,美则美矣,但如清水寡汤,过目便忘。
而他面前的她,似一抹鲜艳的色彩,一眼夺目。哪怕闭着眼,也依然掩不去眼角眉梢的张扬和不羁。
就像一朵摇曳的小白花,突然剥去外衣,露出了暗藏的玫瑰红。
那是种说不清的感觉,一种由内而外流露的气质。
“初晚。”
两个字,在他舌尖来回游动,仔细咀嚼。
良久,唇角几不可见,微微一勾。
“初晚。”
景潇深深注视,片刻,他忽然察觉什么,视线往上。
眼神瞬时变得稍有些古怪。
恰在这时,初晚恍恍惚惚转醒了。
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那是什么xxj的沙雕脑洞???景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
初晚边疯狂在心里吐槽,边揉着生疼的脖子——她脑袋跟身子分离的时候是没感觉的,就在链条即将触碰她皮肤的零点零一秒前,白光笼罩,她没了意识。
只不过刚刚醒来时,脖子是真的超踏马的疼。
就在她腹诽像洪水能把整个城市都淹了的时候,倏地,对上了一道注视。
半眯的眼廓一霎睁开,清醒了。
仍是那双淡漠的眼眸,一切光线沉到他眼底,似都变成缄默无声。
然后,他慢慢地,往上一扫。
初晚忽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唰地翻身看去。
僵住。
依旧是那个小圆桌,依旧是那个小鱼缸。
只是鱼缸里,空荡荡。
初晚抱着一丝侥幸,僵硬的移动视线——然而看到水面上飘着的无数猫毛,一桌子的水,躺在桌上舔爪子的湿漉漉的小畜生……
景潇薄唇如刀锋般,指着桌角,“为什么里面还有纸屑?”
她这才发现……桌角……还有一根粑粑。
“!!!!!”
嗖嗖的阴沉冷气。
而此时肇事的小畜生一脸无辜,还朝她打了个饱嗝。
初晚哀嚎一声,一把抄起它再次以熟悉的旋风之速拔腿就往外跑,生怕它下一次出现就是在饭桌上了。
“我错了我错了二爷我赔你鱼啊啊啊啊啊——”
“砰”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