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太妃带想着一群人转身离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留下侍书目瞪口呆。
她发而又唤住南安太妃,说道:“太妃您等等,您还问书中的画吗?”
“郡主,蕙质兰心,何须我来多嘴。”南安太妃没有回头,停顿住身子说了这话后,继续离开了。
看来她所料不差,皇上要南安太妃管着她,南安太妃也当她是冤大头,她乍看处境很被动,真发起火来,南安太妃反而得忍着了。
随后,她心情很舒适,开始用望远镜,环顾船舱附近的江面。只见这江面开阔,隐约可看到薄雾环绕的两岸青山。
千里河路,万里江山,在此刻的美景也让她入了水墨画般,让她感到神往。
当米虫不错,出来饱览风光后继续当米虫也不赖。
半个多月的功夫,这船如利箭般行驶在江面上,终究到了海南。
侍书听到能上岸了,整个人像是飞腾的燕雀,在房间里根本停不了的,说终于要见到姑爷了。
“我都没急,你急个什么劲啊。我觉得啊,这周家的门可是很难进的。”她很有些好心的规劝道。
侍书听到这话,很不乐意的回道:“为什么呀?我觉得你既然贵为郡主,又带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嫁妆,难道不该八抬大轿迎接你吗?”
“按照京城的习俗,是该如此。可我们得入乡随俗,说不定对方能整出什么规矩,还是小点心比较好。”
她刚说完,南安太妃的丫鬟就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说道:“不好了。周家的人说周家长子周琼不巧去平定庆铃山的动乱,现在不在家,不方便派人来接我们。现在,太妃正在跟周家人理论,郡主还是过去看看再说。”
“周家真不要脸。”侍书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她朝侍书很满意的望了一眼,看来这周家少不得要修整修整,不然影响想当米虫的心。
南安太妃在京城里,与许多达官贵人的夫人交好,这些夫人多是以太妃到来为荣,何曾有拒门在外之说。更何况,周家要拒的不止是她,拒的是郡主,再往深了,可就不敢细说了。
谁知道,这周家的官家滴水不进,一口一个大公子未回,不敢贸然接人入府,还望郡主与太妃先到周家在府外收拾的小院子住上几日,到时再吉时成亲,循礼可成。
乍听觉得有理,细细想来,周家难道没人,偏在这时刻,长子出外平乱。她们这一行人,千里迢迢和亲而来,不奉为座上宾,反成了借居客。
太妃能想到的事,她也想到了,冷观这件事的人也都想到了。此刻,她下了船,看到南安太妃正在跟周家管家说,语气里,分明渐渐落了下风。
此情此景,这无疑是在折辱郡主,也在折辱皇家的颜面。
“管家,我只问你,周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她踏步走了过去,笑语盈盈问道。
管家语气间有些犹豫,开了口:“兴许是后天,兴许是十天后。小的只是按照大公子吩咐办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既然这样,”她听到这笑了笑,回过头看向船上船下面面相觑的武将还有水手,说道,“你们听我的令,现在将嫁妆之物,直接租用马车之类的,尽数搬到周家即可。”
管家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连连说道:“这万万不可啊,大公子性情无常,要是他知道发生这种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的。”
管家的这哭腔声一出,他带来的家丁也很懂脸色的,向前走了一步,势必要将这一船的人震慑住。不仅如此,围观的百姓也站在了周家这一边,说京城来的人,竟然到海南肆意横行,也不把周家看在眼里了。
“我知道了,”她说完后,走到就近的武将跟前,拔出武将身上的刺刀,走在这些家丁的跟前,似笑非笑的说道,“周家有周家的规矩,皇家也有皇家的威仪。我是皇上特封的南安郡主,奉旨嫁到周家,成为王妃。你们想动我一根汗毛吗?”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这些家丁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只敢往后退,总不能真得罪了这位王妃。由于她的带路,身后的武将水手还有丫鬟婆子等一大群人,也开始折腾嫁妆等东西,搬往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