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又枞想了一会,开口和裴聿讲道,“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裴聿把杯子放下,“不是要事就不要讲了。”
很重要。影响到穿不穿帮的问题。
姜又枞猛点头,严肃地回裴聿,“重要!”
“讲。”
裴聿话音落下,姜又枞反而踌躇了,叹了一口气,才把自己做过的坏事讲了出来,“小时候我给西洲国君喂过一次泻药,他上吐下泻了整整五天。”
裴聿听完,果真立马看向了她,“那时候你多大?”
姜又枞举起四根手指头。
姜又枞就看到裴聿嘴角抽了抽,“他是不是还被你污蔑了?”
姜又枞:……并没有,她当时只是没承认而已。
裴聿一阵风似的落到她面前,他的话音席卷到她的耳侧,“不管哪一世都是个小坏蛋啊。”
小坏蛋:……
自爆果然很容易拉仇恨。
姜又枞离裴聿远了一些,裴聿却没有放过她,捏住了她的肩没让她动弹,他低声在她耳边继续讲,“你是从哪儿来的?”
姜又枞屏住呼吸。
裴聿之前不是不在意吗?
我是你妈。
我是你亲妈。
我是给你生命的作者亲妈。
儿子!
给姜又枞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姜又枞轻闪着睫毛,“我忘了。一醒来就是七公主。”
“这一世的七公主一直都是你?”
姜又枞感受着裴聿近在咫尺的气息,赶紧点了点头,裴聿的指尖轻触了一下她的脖颈,“小公主要说实话。”
姜又枞缩了缩脖子,裴聿就是个变态。
他终于放开她的肩,不是突然的借尸还魂,也就不会突然消失不见。
裴聿将之前的话重新提了起来,“小时候除了喂泻药还与西洲国君有无其他事?”
姜又枞仔细想了想,“无。”
那时候卫珣就是个很惹人厌的小胖子,她躲还来不及,根本就再也没有其他事发生。
裴聿离开,让人去带她休息。
第二日,中午时分,一行人终于进西洲京郡。
再行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宫门前。
裴聿骑着马在最前方抬头望去,上一世他来过,也是因为姜朝和奉登之间的战事而来。
那时候西洲国君卫珣虽看着年岁不大,但的确很适合做一个运筹帷幄的帝王。
岭南是三国交界处,一旦姜朝失守,对岭南离京郡极近的西洲显然弊大于利。
上一世,卫珣却迟迟不愿意表态,只想拖到战事最后,从姜朝和奉登手里看谁拉拢西洲带给的利益更多更大。
到后来不亚于是狮子大开口。
可惜最后没能如愿,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裴聿只要假装动了放弃拉拢的想法,反而是卫珣亲自示好,奉登阴险狡诈,西洲也知道与姜朝一同制衡奉登,比与奉登联手更能让国势稳定。
这一世,裴聿先下手为强,把奉登和西洲的矛盾先挑了起来,就是想比上一世更快解决西洲的问题。
另外的变故就是卫珣不知为何单单点了小公主来西洲,难不成仅仅只是因为幼年时姜又枞做的一件坏事。
裴聿沉思,卫珣即使表面眼界格局大,但经过上一世的接触,隐藏卫珣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面目的确是个较为小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