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扁担郎的话,方晨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身上,还好,钱包、挂件,一样不少。
他虽生于官家,但长走于市间,对这些事也曾听说过,没成想,今日却差点被啄了眼。
想着,方晨立时上前,看了看扁担郎的货物,道都是些干果,瓜子、花生类的,方晨掏出钱包,拿出一锭银子道:
“我全包了,把东西送到方府,大过年的,你也早点回家!”
扁担郎一听此话,十分高兴,高高兴兴的随着方晨去了方府。
方晨将东西交给管家,说是给下人们聊天谈资用的。
管家很是震惊的说,下人们都兢兢业业,没有偷懒耍滑。方晨也没管他,只对着货郎道:
“银子不用找了,余下的就当过年给孩子们的压岁钱了!”
货郎千恩万谢,直道遇到了活菩萨。
待得管家将扁担与将干果的筐还给货郎后,货郎便急急回家了。这大过年的,治安不好,别好不容易赚来的钱被偷了,刚才那位公子就好险。
说着这里,李智煊还狠狠的喝了一口柳娘的茶,心道:
柳娘自制的菊花茶就是与众不同,刚好缓解了他的口干舌燥。还狠狠的吃了一口桂花糕,继续道。
方晨回家后,与是与母亲寒暄起来,当然,那位小姐的事,他却是没提,不过却私下找了起来。
说来也巧,这查来查去,却查到了工部待郎周家。
“工部待郎,官居三品,主要负责我朝的工程建设。周家,三朝为官,在官场上浸淫上百年,周家子弟遍布晔朝各行业,是真正的大家族。”
听着李智煊的话,柳娘不由得脱口道。
“所以方家对这个门亲事很是上心,方晨也喜欢那姑娘。宫里的兰妃娘娘也很是上心,在皇上面前提了几次。不过,皇帝似乎并没有说什么!”
李智煊道,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郎有情,妾有意的。周家女未嫁,方晨未娶的。
“周待郎主持最重要的建设部,上关朝廷,下关达官贵人。周家姑娘又是嫡出,估计是感觉方家门庭单薄。”
更重要的是,周家在诸皇子中,并不靠哪边。在官场多年,自是明白其中的道道,朝庭几度更换,周家毅然屹立不倒,自是有他的独到之处。
但他们这种大户人家,自也是最重门庭的。
“是啊,方兄说他娘请人旁敲了几次,都没有结果。若不是为了估计兰妃娘娘的面子,依着他娘的性子,怕请媒人上门被拒脸面不好看,他娘早就找人上门提亲了。”
李智煊很是无奈的道,还好钱家的门楣没那么高。
他二嫂已私下和他说过,娘对钱家的印象还不错。待四妹成婚后,就为他上门说亲。
想到当初孙秋娥的事,方夫人能与她当面对骂,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这周家也是大家,自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有个这样的婆婆,不说还是低嫁。
“那就请皇上下旨啊!”
小锁头的一句话,李智煊点了点他的头道:
“你个小不点,以为皇帝的旨意那么容易就下了。再说这事,明摆着方晨高攀,皇上心里也有数。回头再被周家以个什么别的理由给拒绝了,皇帝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事我看啊,方兄怕是一片芳心,付东流了!”
而此时正被他们说的方兄,方晨同志,正垂头丧气的低着头。搭拉着脸,听着母上大人的话,
“晨儿,好好的一个大男人,这是做什么!”
“娘,那个周家,真的这么说?”
想着周家的人来回,到是周姑娘自小养在祖母处,十分得老人家的喜欢。想着再留几年,是以,怕是要辜负方家的心意了。
“什么想再留几年,不过是看不上咱们家。他们家也不想想,你妹妹是现下皇宫里最得宠的妃子,且不说还怀有身孕。你父亲现也是主掌礼部。这满京城的,谁家不给咱们方家面子。”
想着方家来回话的人,方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再看看自家儿子一脸霜打茄子样,方夫人不由得一拍桌子道:
“哼,她看不上咱们家,我还瞧不上他们呢,一副看不起人的姿态。我这就与城东的媒人张说下,让她给你找个全晔城最好的女子!我看咱家的门槛还不被踏破了!”
“我就要周小姐!”
方晨突然道,方母听着此话,却是有些头疼的道:
“你个昏了头的东西,什么周小姐。人家看不上你,你不知道吗?”
听着母亲的话,方晨一语不发的走了出去,
“你去哪,去哪,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那个周……”
方晨也不理身后他娘的声音,直直出了方府。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他又不知往何处去。他刚从宫里下值回家,就听他母亲的话,周家的人不同意之类的。
现下,他不想听他母亲的话,心情也不好,想着,便朝着集贤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