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今年多大?”
“回夫人,十四岁!”
“菁瑶都十七岁了,你看她可有那丫头的深沉?”
乔氏边说边喝了口茶,菁瑶都十七岁了,明年嫁去乔家了,可是那心性......
想起这个,乔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真是让人操心。
想来,若不是她那没长心的性子,又怎会在皇家面前失了面子,反倒让乔家三房的庶出女儿钻了空子。
想想这事,乔氏的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后来她大哥将菁瑶许配给了自己的嫡出儿子,她当真要好好处理那庶出的女儿。
想那时太子妃出事,她本想着以菁瑶的身份,出可参与到太子的选妃中。
谁成想,那个庶女却让自己的女儿当众出丑,失了太子妃参与机会。
她是不能将那庶出的女儿如何,可是她也不是闲的,直接去尚书面前闹。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再有自己的亲大哥。
后来尚书为了平息女儿的怒火,将那庶出女儿的母亲禁了足,还许诺让李菁瑶当自己的孙媳妇,乔氏这才罢了手。
可是太子妃啊,那可是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就因着菁瑶的一个失误,让李家错失良机。
乔氏不由得在心里叹道,虽然她的父亲是当朝尚书,但其于朝政上只中立,不与任何一方相偏。
此次也因着太子要先妃,皇后也想拉拢乔家,才让庶出的女儿去了。
谁成想,自己的女儿不争气,还不说,那小小的庶女也不知搭了什么线,一转身,入了安王府。
想到这,乔氏不由得狠狠的砸了杯子,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夫人,您别这样,四小姐也是有福气的,都说宁为寒门妻,不为高堂妾。再说乔家是您的娘家,四小姐去了也不会受什么苦!”
乔妈妈明白乔氏为什么叹气,但四小姐那心性,若是真去了太子府,受了气之类的,娘家也不敢去置问。
哪比得上乔家,那可是乔氏的娘家,嫁的也是自己亲舅舅的儿子,自家表哥,必竟娘家人才让人放心。
听着乔妈妈的话,乔氏不由得叹息道:
“唉,算了,是菁瑶没那福气,若是她有这丫头一半的心性,那也是好的!”
瞧那一进屋就低眉顺目的样子,再则虽没有一人重视于她,可是她却一声不吭。
就这份沉着,就不是一般的大家小姐所有的。
“夫人,这丫头长这么大,头一次来府里,想来应该是吓的。夫人,是不是高看了?”
乔妈妈边说,边给乔氏按了按额头。乔氏年龄也大了,现在李府家大业大,全乔氏一个人在操劳,因而这头痛病就有了。
乔氏感觉在乔妈妈的按摩下,头痛的情况好了不少,便道:
“那丫头从进李府就一直低着头,说话应对自如,哪有点惊吓的样子。
而且在没得我应许的时候,知道叫我“夫人”,就光这点,那红裳就没白给了她!”
乔氏闭着眼答道。
“是啊,夫人,从我去庄子上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觉她是个不同的。进了府也不像那没见过世面的人,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当面议论她,她也不吱声!”
乔氏想了想,道:
“她亲生母亲的过世,与我无关。再则将她送去庄子上的也不是我的主意,她还怨不到我身上,让红裳好好看着!”
梅园是乔氏居住的地方,乔氏在娘家时的乳名中,含有一个“梅”字。是以来了李府后,李晟为了讨她的欢心,便有了这个“梅园”。
“是,夫人!”
“对了,夫人,有件事知会夫人!”
说着,乔妈妈便将今日路上马车被撞的事细细的说了出来,尤其那蟠龙纹公子的事。
乔氏静静的听着,待乔妈妈说完,乔氏沉思了下,道:
“当今圣上,有皇子六人,长子太子,二子安王,三子陈王,四子洛王,五子明王,而六皇子却是刚出生不久,当不得说。
这太子自是不用说,生于皇后,长于赞誉之中。
这安王为贤妃所出,也正是现下炙手可热的。三子陈王母妃前年过世,陈王正于邺下守陵。四子洛王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想来这明公子,应该就是今上的五皇子—明王了。”
听着乔氏的话,乔妈妈不由得道:
“其实明王,也是不错的。”
乔氏正了正色,道:
“明王是个悠闲王,从不管朝中事,他母亲原是王家嫡长女。王家本是百年大族,出过两个太师,一个太傅,族内读书人更是不在少数,朝中王姓官员不少。
不过王家现下韬光养晦,很少出头。明王的母妃淑妃也不是个好出头的,明王也乐得做个悠闲王。
明王妃是原太子少傅杜纯的孙女,杜芍仪。此女在晔城不常露面,其人性情自是不知。
而明王闲下与京中贵子们走的近,谈诗打猎,论酒逛馆的,这方晨便也是其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