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李府的人,不想路遇此事,真是不巧!”
“在下方晨,刚才马儿受惊,冲撞了您的马车。不知妈妈身体可还好,车上的贵人如何?”
方晨细心的说着,刚才路边突然窜出一只野狗,冲撞了马匹。
他们急着赶路,一时不慎,马儿受了惊,冲到了路边的马车。若不是他时常马背上行走,这马车怕是要散架了。
“无妨,无妨!”
乔妈妈一边扶着腰,一边道。
但那马是直直冲着她那边撞的,虽然没有大伤,可是却让她十分的难受,毕竟好久没受这待遇了。
听着乔妈妈的话,方晨很是谦意的道:
“妈妈若是无事,就太好了。刚刚下人已查看过贵府上的马车,左侧的车轮有些偏,需要修整下才可上路。
前方有个茶铺,不如咱们在此休息,让车夫修整下车轮。待得修好,再前行。”
乔妈妈见那有些歪的马车轮,想了想,道:
“公子说的正是!”
说着,但到马车前,对着帘内道:
“小姐,马车有些损伤,车夫要修整一下。前面有个茶铺,咱们且去休息一下吧!”
乔妈妈是命令的口吻,并没有一丝的让柳娘选择的余地。
不过,柳娘一直听着外面的声音,那声音听着也不像是纨绔之徒,便道:
“如妈妈所言!”
说着,柳娘顺着乔妈妈打开的帘子,扶着乔妈妈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在下方晨,家父方勇。这位是明公子!”
“奴家李柳儿,拜见二位公子!”
柳娘对着二人施礼,但听得那位银衣公子道:
“你莫不是智煊的那位小妹妹?近日听智煊说,他有位外在的妹妹,近日便要回府。”
但见此女只一身普通衣着,与绫罗绸缎、满头釵环玉佩不同,但却难掩其绝色。
“在下南宫瑀,你叫我明公子即可”
柳娘听着南宫瑀三个字,自是知道他的身分。但他即要让她称他为明公子,想来也是不想在这引起什么骚动。
便礼貌的道:
“方公子,明公子!”
此时,路边小茶铺迎来了一群绝色之人,茶铺内的人都惊呆了。尤其那女子,身如蒲柳,摇曳生姿,面如银月,非普装所能掩盖。
众人掩饰不住的回头,但见这些人衣着不凡,自道不是普通人,也怕得罪了他们。各顾各的说着,却用眼角的余光斜瞧着。
“几位公子小姐,想要点什么?”
但见着来了这么一群人,茶铺的小厮立时拎着一壶茶水跑了上来。
放下茶壶,伸手将肩膀上的白巾拿出来使劲擦着桌子,边双眼含笑的望着众位。
“你们这里有什么?”
那位被称为明公子的人,道:
“回客官,别看咱们店小,但物美价廉,应季茶水,手切牛肉,应季糕点,样样都有!”
小二如数家珍般,一串的话溜了出来。
“那就来一壶上好茶水,四时糕点来一份。”
方晨听着继续道:
“小二哥,我们的马车坏了,麻烦你给那修马车的师傅送杯茶,再加一份糕点!”
“好咧!”
小二笑着,忙一溜小跑去了后面,准备着东西。
因着大家也不熟悉,又是女眷。是以,从小二将茶点上来再到离开时,大家都没有说什么,都只是静静的自顾自。
但见得那茶铺的老板,对着柳娘笑了下。
柳娘虽面上无色,但在桌子下面的手,却是坚了大拇指。
任着那小二如流似的拿上最好的茶点,沏着流香百里的茶水。
在这里开茶铺,柳娘是知道的,林炽的路子还不少呢。要知道,这里可是入京大道,要入晔城,只此一道。能在这近晔城的外面开一家茶铺,想来也是不容易。
见李柳儿不说话,方晨那伙人便不再言语。待得马车夫将车修好,方晨起身付了茶钱,几人便骑马离开。
柳娘也随着乔妈妈一起上车,低眉顺目,但明公子回眸的那一眼,却没逃离乔妈妈的眼。
一路上,乔妈妈因着刚才被撞的,腰有些疼,柳娘提醒着要不要去就近的药堂瞧瞧。
但乔妈妈却看着外面晌午的光景,她早上太阳还没出来就上路了,本想着乡下地界也没什么好东西,趁着晌午时分,便可以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