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游泳是穿越前会的,这般小的身体,自然是在以前的记忆下,适应会的。
看着小姐那一脸的撒娇样,周成家的一时心下有些软。要知道,那些个府内的姐儿,在六姐这个年纪时,早已是女红、诗词歌赋之类的,哪个像她这般,如同个小子。
“你可是李府的小姐,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若是再让李妈妈看到,指不定又要在老太太面前怎么说你了!而且你看看你这小手,净是泥土,若是让主家的人看到,还不知怎么说小姐呢?”
周成家的边说,边掀起自己的衣角,擦了擦孩子小小的手掌。
上回李氏的贴身李妈妈来了趟庄子,到不是因为来看六姐,只是来取庄子上取新下的瓜果,说是李氏想吃。
不过那时六姐儿刚从河里回来,满身的泥土,袖子撸到一半,手里还拎着鱼篓,走路一蹦一跳的。李妈妈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回去后在李氏面前是一顿的说。
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加上李氏越来越礼佛的原因,对当年的事也有点在怀。
也有点想这个孩子,毕竟是李家的骨肉,一条命。当初以为活不下来,没想到这孩子命硬,愣是活了下来。
本想着借取瓜果的名义看看这孩子,可一听李妈妈的话,再想想那个女人。李氏心想,这下贱女人生的货就是上不了台面,一个姑娘家的,居然跑到河里去抓鱼。
便对心里的愧疚也淡了几分,是以本想接回来的话,也没有提出。
想到这,周成家的不由得拉着柳娘的手回了屋内。
“周婶,我都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边被周婶拉着,柳娘边做着挣扎,可是人小力气小,她可挣不过周婶。
“姐儿,你也说你都八岁了,可是你现在连个花也绣不好。这若是让主家知道了,你还怎么回到李府啊?”
想着自己时常因着绣品不好而被说,柳娘嘟了嘟嘴。
“不回就不回,我还不稀罕呢!”
小人嘴里小声的道着。
周成家的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六姐儿道底是年纪小,她又怎么会知府里与这里的日子是如何区别的,更何况女子终是要嫁人的,难不成她还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想着,周成家的不由得对着外面喊道:
“霜儿!霜儿!”
一声高亢的声音,在周家庄的上空传了开来,待得不久,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声音回道:
“娘,我在这儿呢!”
一个小姑娘,自后院跑了进来。细细弯弯的眉眼,一身淡绿色的布衣,不过身上却比柳娘干净得多,
“娘,怎么了?”
那小姑娘一进屋看到被拉着手的柳娘,不由得歪了歪嘴,看来小姐还是没有跑成,
“你和六姐儿去屋内绣花,若是今日再不成,就罚你没饭吃!”
柳娘是府里的小姐,这是庄子上下都知道的事,就算她再不受老爷老太太待见,可好逮也是李家的孩子。这主子就是主子,她可不敢罚她,所以只好罚自己的女儿。
想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这六姐儿也不会看着霜儿受罚。果然,柳娘一听周成家的话,不由得道:
“周婶,我只是去捉鱼,又不是去做别的什么事。再说,去的只是我一个人,与霜儿何干!”
听到周婶说要罚霜儿,柳娘不由得上前辩驳道。霜儿从小与她一起长大,是她的好姐妹,她可从来没把她当下人看,更不想看她受罚。
“你是小姐,她没照顾好你,就是她的不是。霜儿,还不快去!”
说着,周成家的对霜儿使了下眼色,那小姑娘不由得上前拉着柳娘走了。柳娘嘟了下嘴,很不情愿的被霜儿给拉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周成家的不由得摇了下头。这个孩子还真是个命苦的,都八岁了,自己连亲爹都没见过,这名字也没有。她生下时排行第六,所以大家都叫他六姐儿或六娘。
后来李妈妈来了庄子,周成家的试探的说了一句,李妈妈也只是含糊的应了几声。
结果后来她家男人从李府回来后,说老夫人说既然大家都叫惯了,那就叫李柳儿吧。柳同六,这连想都不用想了。
可是家里的几个姐儿都是有正经名字的,而且名字中都有个“瑶”字,而她却是个另的。想来,也知这李府是如何看她的。
不过孩子现下还小,也不想那些。只是可惜了以后,也不知将来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当然自那后,李柳儿又多了一个名字——柳娘!
周婶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里。
这边,柳娘与霜儿回了小屋,霜儿刚将门关上。李柳儿忙上炕躺了下来,一边脚踢着另一边脚上的鞋,双腿一放,呈大字形躺在炕上。
看着这般无样的小姐,霜儿无可奈何的走过去,道:
“小姐,你若是再不会绣花,娘就不让我吃饭了!”
霜儿小小的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那神色明显与她的年龄不相符。没办法,小姐每几天就与她娘上演这样一场画面,她早就习惯了!
“没事,小姐我将我的那份给你吃!”
霜儿听着柳娘的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今年九岁,比柳娘大一岁,两人一起长大,不过她是主,她是仆。
但是小姐从来不把她当下人,两人就像姐妹一样。不过小姐却是与众不同的,比如她常常将自己的饭食给她,说什么“减肥”。
这话,她听不懂,不过现在她可不管,不管小姐如何将饭食给她,她都得把娘交待的事情给办好了!
“好柳娘,你就绣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