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日赏花宴承恩侯世子也在,瞧着倒与人处得不错。”
说着便转身走了。
魏氏听了,不由转头恨恨同苏皇后道:
“……乡下地方长大的东西,偏占了那个名头在外猖狂!平日行踪从不让人知道,身边又整日围着些来路不明的家伙……容家这是什么意思?”
苏皇后闻言闭了闭眼,支着额头缓缓道:
“当初容家要将他接去江南本宫便不同意,偏您嫌他碍眼堵心,如今却又来抱怨什么。”
魏氏的话便被堵上了。
苏皇后却对容潜身边那些护卫心下生疑……容家这些年逐渐式微,唯独那个当年被族中舍弃送去北地做妾的女儿,因着前任城阳王与王妃早逝的关系,日子尚算风光。
但听说那个女儿早年便同容家翻了脸,况且又身在北地,按理应不会管这个侄孙才是。
这些疑惑不过一闪而过,苏皇后便将此事抛开。
她如今更关心的是自己眼前的境况——陈贤妃与万淑妃仗着娘家势大,这些年在她面前日益张狂。
虽昭和帝没有言明,但举朝上下皆有默契,认定未来国之储君必然会从陈贤妃的三皇子楚王和万淑妃的七皇子宁王当中选一个。
她膝下无子,只挂了个出身低微的五皇子在名下。待日后储君一定,五皇子便要去封地且此生不得擅离,自己这个娘家无依、子女无靠的正宫皇后,届时别说执掌后宫,只怕还要看着储君之母的脸色过日子!
待将来新帝登基,自己若朝中无人照应,就别想安安稳稳在这后宫中安度晚年。
苏皇后轻轻按着额头,思索着淳明今日的反应——瞧女儿那个模样,显见是对威远侯府的程四颇为中意。
威远侯府虽与承恩侯府同为侯爵,内里却天差地别。
承恩侯身为国丈,先前挂得却是闲职,如今又卧病在床少有清醒之时,指不定何时便去了。自己的弟弟自小就让母亲宠坏,也是个不堪大用的,而母亲与弟媳又整日只知围着弟弟的宝贝儿子转——他们不拖后腿便是好的,压根指望不上什么。
威远侯府却不同。
莫说程钦在朝中声望赫赫,便是程原定如今也是大越名将、手握重兵的边疆大员。而程原恩身居六部要职,入阁更是早晚的事——威远侯府当真可谓是热得烫手!
这也莫怪宁王不惜惹万蔚不虞,也要卖程时人情。
若是淳明能招了程四做驸马,那自己也算是和威远侯府绑在一起了,更甚者……五皇子梁王说不定也能与楚王、宁王一争大宝!
只是那程四并不是什么老实敦良的人,对淳明似乎也未见有何柔情蜜意,威远侯府更不是她可以捏圆搓扁的——要将程四招作驸马,只怕还得想些法子才行。
苏皇后心下烦乱,耳边却听魏氏还在诉说容潜种种。
她不由睁眼打断魏氏,不耐道:
“行了,您可别忘了,不论怎样您也都不能动他,整日念叨这些有何用?”
魏氏一噎,面上露出愤色:
“娘娘!难道您就不为您那弟弟和侄子想想?”她目中露出怨毒,“那短命鬼与狐媚子的种,凭什么占了好处去!”
苏皇后想起心中打算,忽然沉下面色:
“您既然要捧杀便做得高明些!竟传些上不得台面的流言出来,可是当外头人人都是傻的?”她盯着魏氏冷冷道,“咱们家是什么情况,别人又不是不知道,没得让人背后看笑话。本宫劝您有这功夫不如好好管管儿子,让他争气些!”
魏氏不由变色。
就听苏皇后顿了顿,又缓下神色,慢条斯理道:
“她的儿子,您当不存在便是……本宫若能成事,自有日后慢慢收拾。”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