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似乎就是在这个时候停下来的,黑暗的天空已经远去,唯有远处的那一抹彩色的亮光,透着奇异的色彩。
燕子飞越手掌,展翅在天空中飞翔,在他的身边低空盘旋,发出兴奋的鸣叫声,透着喜悦与希望。
他也抬起头,似乎也是在微笑着,冲着身边的燕子微微点头,示意它可以离开了。可是那燕子似乎却是不舍的,又是盘旋着,不肯离去。
“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罢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对燕子说道。
听了他的话,燕子这才不舍的随着鸟群离开,向着那抹彩色的亮光而飞去。
“青名,你这孩子,怎么又自作主张的救人呢?”
“老师!”还没等青名来得及沾沾自喜,就被烈火的一记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头顶上,刚才的俊朗模样,现在却因为疼痛而扭曲的滑稽可笑,
“这又不是人,只不过是一只小鸟而已。”
“还不都一样,你倒是忘得快了,都不知道我是费了多少劲才把你抬回来的。”烈火一把揪住了青名的耳朵,硬是拉着他朝着黑暗中走去,嘴里依旧不依不饶的唠叨着:
“你可给我听好了,总管大人可是让我监督着你了,你要是再犯错,我就把你关起来,一步也不许走出鬼域,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发善心。”
“哎呦,哎呦,老师你倒是轻点,”青名一边□□着,一边威胁地说道:
“老师,你倒是轻点,要不然我可就翻脸了。”
“呦呵,你小子倒是长本事了。”说着,烈火揪着的手更加用力的使者劲,说道: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还能怎么样,快跟我回去。”
“哎呦,哎呦,”青名越发痛苦的□□着,一边顺从的跟着老师走进黑暗之门,一边连连求饶的说道:
“我错了,老师,你轻点,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哼,下次,你要是记得我的话就好了。”
直到黑暗之门被重重的关上,青名的□□声才消失在那扇大门之后。只是那只原本奄奄一息的燕子现在已经跟随着同伴一起飞进了那道散发着无限光亮的彩虹之中。
不知为何,自从咖啡馆里盛夏晕倒后,这里的气氛就一直怪怪的。说不上来的,员工们的心情也不自觉得沉重了起来。
因为梅姐不在的这三天时间里,咖啡馆里只能关门歇业,好不容易等来了梅姐,店里也重新开始营业,可是大家的心情依然是怪怪的。
尤其是小华,她记得那天明明是看到盛夏掏出了刀片的,可不知为何在片刻之后,盛夏却晕倒在了那里呢,她一直疑惑着,可是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看错了。
梅姐摆弄着咖啡机,今天也如往日一般,第一杯咖啡永远都是要留给自己的。她一边慢悠悠地品尝着这一杯黑咖啡,一边望着橱窗外,悄悄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昨天晚上,李诺一第二次主动给自己打了电话,第一次还是因为想拜托自己照顾盛夏。想到这儿,梅姐竟不自觉得嘲笑起了自己。
“盛夏,她还好吗?”李诺一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疲倦,低沉的就像是用胸口的最后一口气在说着似的。
“你怎么了?”梅姐不禁抱紧了话筒,询问着。
她等待着,可是听到的只能是一阵阵急促中带着沉闷的呼吸声。
“我,没事。”他像是竭尽全力的才说出了这句话似的,
“拜托你好好照顾盛夏,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拜托你了。”
“你要去哪儿。”梅姐急切的问着,她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在害怕着。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到最后连那喘息声都一并消失了,唯独只有手机里的盲音,还依然不知疲倦的想着。
通话中断了,李诺一也一起如同像是消失了一般。
梅姐是那样的担心,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又是一阵深深的叹息,把那苦苦的咖啡咽进了肚子里。
李诺一还是一如从前,他只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至于别人的想法,那些都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他是自私的吗,不是,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只是要照顾好自己就已经精疲力尽,还如何去管其它人。
梅姐也知道,有些人,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的话,那么,无论这时间过去多久,他都不会走进你,只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
“梅姐,卡布奇诺两杯,要甜甜的那种哦。”小华趴在门边上,娇俏着朝着咖啡室里说道,
“我先去准备点心。”说完,便又急匆匆的离开。
梅姐这才被她从那漫长的思绪中抽了回来,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开始为客人制作咖啡。
一道道细致的工序,慢悠悠的打磨声,一直到最后的,蒸汽机的声音,这所有的声音,都是梅姐最喜欢的,也是百听不厌的,这么长久以来的,她所留恋的这一片挚爱的地方,也不过是因为上学时候,李诺一亲手为她制作的那一杯热咖啡而已,把落汤鸡似的自己,重新拯救回来,用温暖包裹的那一杯热乎乎的咖啡而已。
“梅姐,一杯焦糖咖啡好了没?”是叶倩趴在门边,小声地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