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怎么就会倒在这里,面无全非了呢?看着阴沉晦暗的天空,眼中渐渐失了神,任凭雨点灼痛双眼,也使终舍弃不了那天空。
在纷乱的街市之中,霓虹灯光闪耀,隐僻的小巷之中,满是晦暗与错杂的人生。在这里,人们早就忘记了光明,取而代之的只有黑暗内心的放荡不羁。
在这里笑不再是单纯的笑,哭也不再是单纯的哭泣,愤怒不再是愤怒,而痛苦也不再是痛苦。
灯红酒绿,满是买醉的人生,在这里,只有尽情的放荡自己,才能不负这得来不易的纯粹时间。
在一阵阵疯狂的叫骂声中,在一阵阵女人的骄蛮声之中,在一阵阵错综复杂的叫喊声之中,穿过一条接着一条交叉复杂的街道,在黑暗的最深处,在即使是白天也透不过一点光亮的最深处,在那间其貌不扬,内部却异常奢靡的酒吧里,李肖炎就买醉于此,陪着他的是看不清面容也记不得模样的年轻女人,当然还要有他这一辈子都不能戒掉的酒精。
这里,是他唯一的挚友左立鸣所开的酒吧,不过,与其说是他的所开的,不如说是李肖炎让他开的。
每天生活在上流社会之中,对于他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地痞流氓来说,真的是太累了,所以就要有那么一个地方,一个别人看不见,一个只有他才能尽情发泄的阴暗角落。
“来来来,立鸣,你怎么就不喝了呢,真是扫兴。”李肖炎一边发出迷之微笑,一边指着身边的左立鸣说道。
平常总是看上去利落绅士的李肖炎,现在却衬衫散乱,而领带早都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他面色微醺,让他原本俊美刚毅的脸庞上,添上了几分的柔和。
“董事长,一会儿,我还要送您回去,您也少喝一些吧,要不然诺一看见了,又该担心了。”左立鸣俯身坐在李肖炎身边,头脑清醒。原本就黝黑魁梧高大的他,即便是坐着也能显示出他的魁梧。
“哼,”左立鸣不说还好,刚一开口,李肖炎就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还会担心我?他,不在背后捅我刀子就已经很不错了。”说着,又是一杯火辣的入肚,不禁让他的头更加发晕。
“董事长,何必这么说呢,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是最亲的。”左立鸣似乎并不善于安慰,但还是竭尽全力。
不过,听到他这么说,倒是让李肖炎心里好受很多,他不禁点了点头,
“是啊,我那个唯一的亲弟弟。”话一出口,他却又冷冷地笑道:
“唯,一,”又是一阵尖锐的笑声,紧接着\又是一阵悠长的叹息声,李肖炎举起了酒杯,却对着左立鸣说道:
“立鸣,要说兄弟,你才真的是我的好兄弟,叫我什么董事长,我不是说了,只要不是在公司里,你就可以叫我的名字。”说完,举起了手中的杯子,里面的烈酒早就被身边有眼色的女人斟满,又是一饮而进。
“董,”左立鸣立马改口道:
“肖炎,今天就喝到这里吧,我们该回去了。明天的日程······。”
李肖炎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无比焦急的问道:
“听说那个人出狱了?”
左立鸣马上心领神会的说道:
“对,一个月前的事吧,看你事情太多,就没有对你说。”
李肖炎的眼神里突然满是杀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看好他,别让他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你放心,肖炎,我早就派弟兄们盯着他了。”左立鸣回道。
李肖炎深邃的目光看着远处,眼神里的杀气似乎更加多了几分。
左立鸣看到如此,似乎猜到了他的忧虑,可是刚想开口宽慰几句,却没想到李肖炎对着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只是喃喃地说道:
“你才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敢做的,我必须做的,我不得不去做的,你”说着,他抬起了迷离的眼神,满是欣慰的看着左立鸣说道:
“你全部都替我做了,要说谁最了解我,恐怕就只有你了。”说完,又是一杯入肚。
比起他的话,倒是左立鸣更是感激的说道:
“肖炎,要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早就不知道陈尸在哪里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又有什么事是不能为做的呢。”
不知道李肖炎还能不能听到,他只是迷茫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左立鸣像是做过了无数次这样的事,他站了起来,拿过李肖炎的酒杯,把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半扛着他走出了酒杯。
刚坐进车里的李肖炎似乎就昏睡了过去,如同一摊烂泥一般贴在座椅上。平时连对于别人的的一个眼神都万分警惕的李肖炎,却无所谓的倒在外面呼呼大睡,也许真的是因为左立鸣陪在他身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