玿锦又做梦了,又一次的梦到了他,他坐在扶桑树上为她吹笛,扶桑树的花一如既往鲜艳夺目,微风吹过,便纷纷扬扬的散落。
一朵一朵的开在他的衣襟上,格外的瞩目。他的唇角不知何时蜿蜒下了血迹,和那些扶桑花混在一起。
然后他倒下了,面容上还沾染着对她的微笑。
而她的心早在一开始便开始抽搐着,她走过去,抱住了他。
对不起!她说。
他只是笑笑,在她的掌心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再然后这一切都化为了虚影破碎开来。
“你又做梦了?”曲羊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堵住白子的生路后赏眼看了眼前面容苍白,眼底青黑,一副病入膏肓样子的玿锦。
“嗯。”玿锦漫不经心的应了应,又落一子,然后道:“你输了。”
“嗯?怎么会,你不会分个魂分.....傻....了吧”曲羊才要反驳,就看到棋牌上原本被黑子逼的无路可走的白子此时凭借方才玿锦落下的一子成功翻盘,并且直接截取了黑子的生机,确然是他输了无疑。
玿锦抬眸示意他收棋.
“你这棋艺见长啊。”明明之前感觉不咋的,突然间跟开窍了似的,将他压制的死死的,死了男人的人啊惹不起。
“还行就比你强点。”玿锦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不过是让着他,就他那棋艺,她可瞧不上眼。
至少...,至少也要跟那个人那样吗,呵—玿锦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唇角,明明是她杀了他,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假慈悲。
“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个忙,你之前承诺过会帮我做一件事,今日便用这个抵了吧。”
“什么忙?”曲羊有些诧异,他原以为她可能在他的有生之年都不会来找他兑现这个诺言。
“我想要枳月之精,但此物在你门下,所以我只能来找你。”
“你果然是分魂分傻了吧!你现在神魂不稳,枳月之精又是极寒之物,以你现在神魂的强度怎么可能承受的住!你总不会傻到要去殉情吧,你一向最是惜命今日怎么做出这样的决定。”曲羊不可思议看向玿锦。
“我自有用处,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断断不会赖到你身上,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会为我做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你只需回答我,你的诺言作不作数,若作数便将枳月之精给我。”玿锦定定的看着曲羊,柔弱的面庞上带着不容置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