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榷嫌弃地挥走施诗的手,自己解扣子,“笨手笨脚的,你之前跟着姬成玉,都不用伺候人的吗?”
这个嘛。
施诗想了想,原著中写的没有那么细,倒是写了姬成玉经常带着丫鬟太监出去游湖骑马,经常出门吃喝玩乐。
不过,不管原主会不会,反正施诗是不会的,干脆摇下头,说之前没做过。
慕榷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同时解下龙袍,福禄赶紧接了,整整齐齐地串到衣架上。
换上常服后,到了传午膳的时辰,慕榷便直接在銮霄殿叫膳。
这可苦了施诗。
往常她一人吃饭,玉芝尚且有许多规矩提醒,今儿跟着慕榷一块,只有慕榷动过筷子的,她方敢伸筷子,还只能小口小口。
没吃多少,慕榷便放下筷子。
这时,施诗只吃了半饱。
可玉芝在身后轻轻地咳下,示意她王上都放下筷子了,她也该停了。
施诗不情愿地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见慕榷也漱了口,才问:“王上,姬成玉那,可有消息了?”
慕榷瞥了施诗一眼,只觉得这人蠢钝如猪,手脚不灵活,脑子也是个不转弯的,“这才一天,你当孤的属下会飞吗!”
听慕榷语气凶,施诗只敢“哦”了声。
她这才想到自己是在交通不便的古代,找人、传信都不方便。
但这么一来,施诗人在宫中,若是程山那有什么突发情况不能解决,中间传信的时间,便会错过找回姬成玉最好的时机。
最好是,施诗能跟着程山一块去找姬成玉。
“王上,奴才关于找姬成玉有一想法,能和你说吗?”
慕榷嗯了声,坐到软塌上,半个身子歪靠着,等施诗说想法。
施诗把方才的顾虑说了,“您想啊,如果奴才能跟着程大人一起,找起人来,定会事半功倍,到时候找回姬成玉,您想怎么处置她,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慕榷点了点头,“确实可行。”
听到这话,施诗的眼睛顿时亮了。她从穿越过来,就一直待在皇宫中,宫里不仅枯燥,还处处都有想要她死的人。步步为营的日子施诗累了,她早就想出宫,这大好的山河,还有许多诱人的美食,想想就心动。
可慕榷接下来又说道:“如今你已经占了孤王后的位置,若是你去找姬成玉,你是想让孤背负一个克妻的名声吗?”
施诗不知道的是,别人家的王爷、君主,早早屋里就有人。可慕榷没有,亲政前是因为权利不够大,处处受制于人,为了防止萧太后等人在他身边塞人,慕榷干脆一个都不要;等亲政后,慕榷不愿意将就,但又因为他暴戾的名声,等了两年才有公主愿意嫁给他,却迎来了一个冒牌货,一个细作。
可以说,在姻缘上,慕榷是空前的不顺畅。
施诗失望地低下头,她对宫外的生活,可是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为了寻个希望,施诗偷瞄下慕榷的脸色,发现他还算和气,小声问:“那奴才这王后,到底要扮多久啊?”
这个问题,慕榷之前不用想就有答案,像施诗这种叛徒棋子,用完就该灭口。不过眼下嘛,他觉得施诗还算有趣,怕死又不机灵,可以偶尔逗逗当作玩物,可以等到他腻了的那天再杀。
不过眼下慕榷为了敷衍施诗,便随便想了个托词,“要么等找到姬成玉,要么等孤有了新王后。”
听慕榷这么说,施诗顿时充满了希望,不管是哪一天,她都觉得很简单。毕竟她是看过原著的,想找到姬成玉不难,而且只要慕榷是个正常男人,总有一天会有要新王后的需求。
两人心中各有打算,都自认为是可行且满意地。
但他们却不知道,施诗会在王后这位置上,一坐就是一辈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下,施诗还是得兢兢业业地找人、扮王后。
只要萧太后和萧玥不来找施诗的麻烦,宫中的日子也不难过,可事实总是不能如人愿的。
福禄进来通传,说萧太后身边的王嬷嬷来禀告,萧太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