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姑娘搭救在下感激不尽,这里谢过了。”
“不必谢我,医者仁心我不能见死不救。”
崔池秀看着长平戴着面罩的脸,忽然想知道这张面具下是个什么模样。
“喂,你干什么?”
“闭嘴。既然公子好了差不多那就请回吧,我这里不养闲人。”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我”
“你你什么,你这张老脸还不值钱。送客。”
崔池秀一直在打听这事谁家姑娘,打听来打听去也没半个有用的。只知道那姑娘是长安人士。
直到春宴那日,群臣位列丹犀之下,叩见长公主、皇帝时。
崔池秀随着父亲后头,眺望着长公主,看不清神色,但他认得那双眼睛似睡未睡。
竟然是她?不是吧,崔池秀常常借着入宫的机会瞧瞧长平。长平对此事只一笑。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哼,不过是幌子罢了。”
萧家求亲,长平便找来了崔池秀,开口问他“崔郎可得信否?”
“在下记得公主大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啊……”
崔家拒绝了,因为崔家并不希望家中出个驸马,驸马是最不值钱的官位。累死累活不说,伺候不好公主没准就要杀头。于是,崔池秀迎娶了尚书苏家的女儿。
长平对于和亲之事很是不感冒,畏于皇命以及容彻的安危不得不下降萧家。
萧家对她是毕恭毕敬只是萧家到底是草莽出身没那么多的讲究。
崔相后悔不已,容彻更是厌恶他,忌惮于崔家的权势不好动手罢了。
容彻一直都醒着,装睡。
陈氏走后,容彻一骨碌起身,叫来了暗卫,“跟着她。”
“是”
“不知楚王前来做什么?”
“臣启陛下,崔相鸩杀了晋王连同晋王府里四百多口人一个都没剩下。陛下难道不顾念亲情么?那可是陛下的亲生子。”
“嗯,亲生子。怎么谢卿比朕还要着急啊,不急很快成王也要如此了。”
“陛下。”多说无益,崔相这招祸水东引真是高。
“陛下担忧江山不能坐稳,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样的道理臣等怎会不知?不知成王所犯何罪陛下定然要置他于死地啊?”
“谢卿精忠报国朕颇感欣慰,你这手也太长了尽然都伸到了朕的后宫里来了。你是也想随着晋王去了吧?”
明明是六月天气,此刻空旷的大殿里摆放着冰块,却叫人不由得冷汗连连。
“臣愿死谏。”
“臣等复议。”
“你们看来是受刑罚受的不够了是吧。来人责庭杖八十,拖下去。”
楚王受了笞刑没过两天又重新蹦跶了,谢弘微说他是不知死活。不过谢弘微积德没说出来。
在大行动的那天,血肉横飞,那帮老臣们全都趴下了,能活着回去的已经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不说两句哦弥陀佛真有些对不住。
这天,李靖澜要去大相国寺烧香,谢弘微要送一程,李靖澜忙摆手示意不用。
已经入了秋,山上苍茫凝碧,风声鹤唳,松枝上还挂着霜。
到了门口,李靖澜一脚跨进内院,门边站了个人拿着花看着她。
李靖澜颔首示意,嗯。应打完赶紧跑。
傻子也看得出来这女子并非寻常上香的香客,而是有目的的直奔李靖澜而来。
“你来找我什么事?”
“奴婢奉玉大人嘱托来见李姑娘。李姑娘莫要忘了千城阁的事。”
李靖澜皱了皱眉,“不知玉大人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