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为什么不相信?你跟他们是一条心的。”
“赤漓渚在哪?”
“在晋王府的密室里,不过那是假的真的早已被南离宗的人拿去了,所以他们才没派人来救我,是想放弃我这枚棋子,丢车保卒,真亏他们想的出来。”赤练喘了口气。
“好,我先救你出来。”
一手砍断了铁链,拧断了铁索,赤练愣愣的看着他,“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救你不需要理由,我们是战友。”
赤练冷笑道:“我赤练总来不需要人来救,别装好人了。”
李靖澜也不管他只埋头解链锁,看门的人这时候进来了,李靖澜忙往身旁一闪。隐在黑暗里,
一个说“头,我们这真是苦差事,一年到头也没个油水可捞。”
一个说“快了,那人死的时候必然会叫我们多多打点。”
李靖澜出去一刀杀了二人,“你可以走了,赤练”
“想不到你还真狠。”
“你想出去吗?”
说完看见水色罗裙衣角,翻身腾空而起,跃了出去。
“多谢,后会有期。”
李靖澜转了出去,到了王府后院,与谢弘微汇合,“我放了赤练出去,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谢弘微颔首不语。
‘也不知赤练走了不曾,还是留在晋王府,听说晋王府里有一株优昙花。该不会她盗了赤漓渚之后连这花也取了去?’
正在胡思乱想,迎头撞上一人后背,李靖澜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你怎么停下了?”
“阿兰莫不是连我也不认得了?”
“你来这干什么?”
“今日之事,你,你与弘微可得当心,晋王早有准备不过是你们羊入虎口罢了。”
李靖澜脸色微微发青。
“看来你真当不在乎了。”谢徽之定定的看着她。
“我有什么可在乎的,他是谢家的二公子又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那何存呢?”
李靖澜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就要拔刀,直抵在谢徽之的咽喉,“不要跟我提这个人。”
谢徽之握着她的手,反手一折,刀剑归鞘。
李靖澜肘子停了一停,往后一撞,谢徽之绕了一绕,躲开了。
“你就这么恨我?”
“花何存一人带了三千子弟兵上山除南离宗的人,不幸身死,后人替他立了衣冠冢,就在北邙山下,无碑无坟。”
“他还活着。我相信他。”李靖澜神色暗了暗,瞬间又变回原样。
“阿兰,过来。”
身后是一人冷冷的声音,谢弘微眸光陡然暗沉。
其实谢弘微也不知为何不杀了李靖澜,只是他们之间的灵契是互通的。真令人奇怪,分明是两个陌不相识的人,怎么会?
“君上何不杀了他,她可是南离宗的人,我们谢府不养闲人。”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她还有些用处罢。”
“如今相府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怕不日他玉缺就要来拿人了罢。”
“她是玉缺的人。如果玉缺知道他堂堂相府暗卫竟然在谢府又会作何感想?”
“你话太多了,去领三十杖。”
“是。”
“大哥莫不是也要来干预我的家事?”
“二弟说笑了,某何得这般空闲。不过与李姑娘是旧日相识罢了。”
“哦,旧日相识。某怎么没从阿兰口中听过?”
“公子太多心了,阿兰的旧识多了去,何劳公子挂心。”
“如此谢某就告辞了。”
“等等,大哥莫要忘了当日之事。”
地宫暗令还未拿到,竟然就让他这么跑了,岂不白干一场?也罢,有机会近他的身总是可以得到的。
谢徽之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李靖澜一眼,“知道了。”拂袖离去。
“阿兰,你可有伤着?”
经他一提醒李靖澜方才后知后觉的身上的伤“嘶,”
与地牢前的暗卫死斗,竟忘了估计自己身子尚未大好。
谢弘微面色凝重道:“过来,我看看。”
李靖澜防备着走过去,扑了满怀淡淡的杜若香气,丝丝缕缕,沁人心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闻上瘾了。
解开衣袖一看,红肿的大半,撕下来的时候,李靖澜忽然一痛,低头一看,血肉模糊。
谢弘微笑道:“阿兰受了伤也不说么?很好。”
“你不过是想我死得更快罢了。别在这装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