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了少许,将而后即出口的话变成“且最近发现,一年前我撞上的那人,是夜师叔。”
半响,“夺儿……”
我胡乱鬼扯、点到为止,谎话连篇好说不好圆,故也不打算留在此地与百里霖周旋解释。
在他咂摸似考虑我话里有几分可信度时,我转身出了飞红殿。
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了。深情是他,悲情是他。
“师父,你尝尝嘛。尝尝嘛。”他眼前模糊,又看到了三年里她向他热情奔来的场景。
那时,殿外骄阳烈日。殿堂灼风滔滔中,百里霖方才教领弟子打坐运功完毕,还端坐着。他接过她玉白手指中紫溜溜、圆滚滚的杨梅,含入口中。
滋味,着实不错。
原来终于有一日,他们可以,不再是夜权澜掺杂其中,他们之间的做戏佯装,
他们自然,且平和亲近。
“哪来的?”他眉目温柔。
“偷来的,味道怎么样?”她目光中好似有星星,一众师兄弟在侧,她在等着他的,尴尬……亦或是,笑话。
看她似计谋得逞,百里霖亦勾唇一笑。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语“偷的好。”起身轻轻抖拍了白衫,握过她未拿梅子白净的手。面向众人接着又道,
“汝等不可妄学汝师妹,她是被我罩惯了。”
这一波连一波的狗粮,撒得连她欲千都猝不及防。
他又拉着她转了身,他拜向上座,“师父、师叔,弟子百里要教教我这徒儿的三观,先行退下了。”
二位长老对望一眼,想起他们之前那一月夜的交谈。百里既当众给了他们俩一番说辞。看在百里的面上,二位自然也不多作为难。
是缘是劫,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就交给年轻人自己处理。
他便携着她,出了大殿。一路上,他竟觉得,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
她可以如此坦荡亲密,无所顾忌地同他小嬉闹与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