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靠我极近,几乎与我鼻息相闻。我心下不好,面上却不露半分声与色。是他淡眸却有温情笑,磨卸三年防备,导我此刻分寸乱几分。
是的,一年前石桌旁,我自甘饮合欢迷药,拦过他的去路,“师父,我是食色过客,可有幸成为你的心魔。”
可是师父啊,你怎敢问我!却忘了,我当时情可以堪,
你长身玉立,是我最恨的风度!
“记得,我说:师父,娶我吧。”压迫氛围中,后背的伤却硌上桌面。我试探性向百里霖答道。
三年过去了,为夜权澜挡下烈焰熔浆的事已过三年。烫伤部位明显高于周围完好的皮肤5毫米以上,粗糙不平。
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但偶尔会发痒。
“好!”他应我。
好什么?!我的眼神暗淡下来,慢慢闭上了双眼,只是心,似被人一次次地撕裂,痛苦难当!
我是红衣吗?红衣也是我?
我魔头南木欲千,曾栽在夜权澜的手上!到最后我甚至不知道,在他眼里我到底算是什么啊?
斗狠扬名四海时,拿来利用的道具?
攀附我权势,我竟被一脚踢开的绊脚石?
高处不胜寒,巅峰之路的精神寄托?
野心膨胀时,屠霸正派的牵线傀儡?
“夺儿,我们成婚。”他清冽动情的言语,更将我推入丧失理智的万丈深渊。
一阵冷风袭过,我的双眸猛然睁开,魂灵里面铺天盖地的恨意汹涌喷发,噬血的眸子染上了血红光芒!
他山河正坐,却是想赶尽杀绝拔根,好一位薄情寡郎。夜权澜,你我生仇,何需来生报!
从未如此强势无可阻挡地恢复筋势。一鼓作气将百里霖震到五、六步开远。
眸子凌厉的迷起来,唇边慢慢抹出一个弧度!
“入我心,还是入我眼,我从来都是让你选。可一年前,师父,你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