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呼出的气热乎乎的,传到了他的后背上。
“真好。有人喜欢你,你真幸福。”
她将整个脸都贴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低声的说着。
他的背冰凉凉的,真舒服。
.......
洛逸熯把卿慕背回了卿宅的门口,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然后转身笑眯眯的对着他挥手告别。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哐啷!”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大门被推开。
卿慕浑身一颤,顿时清醒,本来对着洛逸熯笑的灿烂的脸,僵住了。
我的妈呀!不是吧。
这个点还敢开得正门的人只有……
怎么那么倒霉。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卿宅的大门打开,门里站着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端庄优雅的夫人。
“卿慕。”
这熟悉的声音……
她缓缓的转过身,看见面前的人时,不敢置信的晃了晃了脑袋。
一定是喝的多了,都出现了幻觉。
可是这个幻觉也太可怕了吧!
再晃晃。
……
我放弃了……
“爹……娘……你们怎么回来了……”
若此时有面铜镜让卿慕照一照,她现在的笑确是比哭还难看。
卿义施并未回应卿慕,他阴沉着脸转过身,自顾自己的走进了宅院。卿夫人则满脸的不安,望着卿慕此刻醉醺醺的样子,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便也进了屋。
她趁机回过头,看着台阶下满脸担忧的洛逸熯,挥着手。用口型对他说了句话,转身就跟着进去了。
她对他说: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怎么可能没事。
怕是命不久矣了。
卿慕心在流泪。
现在已是子时,本应是早该休息的时间。进了宅院后,卿义施径直走向了正堂。
这个时间进正堂便是又要挨训斥了。
卿慕在心里叫苦不遂,没有注意脚下台阶,脚尖一绊便跌坐在地。
未曾想这下更惹恼了卿义施。
“跪下!”他回过头指着卿慕,声如洪钟。
她抬头呆望着卿义施,虽自己经常闯祸,可是阿爹平日只是训斥几句,并未有让下跪过。或是酒劲还没散,她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卿义施看见卿慕竟然醉的如此厉害,连自己的话都充耳不闻,气的连胡子都在颤抖,他大步的走到盛放井水水缸前。
“哗啦!”
一桶凉的刺骨的井水从头浇到底。
好冷啊!
冷的她头皮发麻。
她惊得大脑一片空白,方才醉酒的混沌感一瞬间全部消散了。
“老爷!”
卿义施这个举动也着实把卿夫人给吓到了,她慌忙上前才拦住了卿义施正要继续打水的举动。
“老爷不可啊!会生病的!”
卿义施手握了握,最终还是将木桶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木桶裂开了。
他对着卿慕声色俱厉的说道“:现在清醒了吗!清醒了就跪好!”
她吓得慌忙起身,跪在了卿义施面前。
“卿慕,你现在真是长本事了。我让你关一个月禁闭,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日日出去厮混。你一个女子,半夜在外面与男子喝的烂醉回家,成何体统。你现在眼里还没有我这个爹!还有没有这个卿宅!”
他被卿慕气的来回踱着步。
自知自己此次犯下大错,她并无任何的辩解,任由爹爹训斥。
卿义施看见卿慕低着头一言不发,并无半分想要认错的言语,更加是怒不可遏,心中暗想奴子不可教也。
于是又狠了狠心。
“你既然不想认错,那就在这里跪着吧。跪足两个时辰!”话毕,欲拂袖离去。
卿夫人在一旁忙拉住他,苦苦的哀求道“:老爷,如今虽已快立夏。可是夜间也很是清冷。小慕身上又被淋湿了水,若跪两个时辰。怕是会生病的啊。”
卿义施一把甩开了夫人的手“:就是因为你平素里如此娇惯着她,她才会如此胡闹!你若再求情,那我便让她跪在门外直到天明!”
卿夫人这下慌了,急忙松开老爷的手。
卿义施命众人都退去。
偌大的庭院只留她一人,跪立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