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别墅区,安家豪宅内,宁芷蔚难得的冲着安德求发了脾气。
厨房里煲的营养汤早已经烧好,但家政阿姨还蜗在厨房里不敢出来,生怕受到牵连。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既然安安这么抵触这门婚事,那就干脆算了,这孩子一直压抑着自己,今天冲着我发一下脾气又怎么了?我还高兴她冲我发脾气。”
“我是她妈妈,又不是婆婆,她的一点坏脾气坏心情我还能接受不了么?倒是你!安德求,你到底是怎么做父亲的,你竟然给汝汝耳光!”
宁芷蔚这次是真的很生气了,她挺着一个肚子,气喘吁吁地指责,末了还犹不解气,动手狠狠地在安德求背上拍了好几下,很是用力。
而安德求从头到尾都没吭声,他向来不会和宁芷蔚正面争吵,就算是发生了冲突,也只会第一时间选择让步,这已经几乎成为他的本能。
比如现在,他心里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反倒是让宁芷蔚发泄出来情绪,慢慢恢复下来。
一旦等到宁芷蔚冷静下来,她的性格使然,必定会对刚才做的事情后悔,会心疼。
那时候才是他提出要求的时候,安德求将一切都计算的很好。
果不其然,再发泄了好一阵子,而丈夫安德求都毫无反应,只是默默承受自己的打骂,甚至还怕她的手累,按摩按摩,宁芷蔚的愧疚心涌现上来,情绪控制不住,默不吱声地掉眼泪。
“我打你你就这么受着啊?就不知道躲啊。”
“你有多少力气?躲开了你又要生气,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倒不如好好发泄一下情绪。”
安德求见宁芷蔚情绪稳定下来了,抚摸着她的手,揽住她的身子,顺势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宁芷蔚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地待在安德求的怀里。
“阿蔚,有些事情我有我的考量,当然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既然安安不愿意和仇晔结婚,那换成江渡也不错,江家和时氏药企签了合同,日后发展必定顺当。”
安德求想起昨天在安月疏住的公寓门口碰到的江渡,不管是样貌还是资本,确实都比仇晔好太多。
仇家现在的情况他清楚,后继无力,蛀虫满地。
当初若不是因为担心他如果去的早,安氏企业没有人带领,不能让他的阿蔚继续过着奢侈的生活,他才看不上仇家,更不会做什么联姻的事情。
但是现在不同了,今时不同往日,他和阿蔚已经有了孩子,不管怎样他要给这个孩子铺路,将来安氏企业的一切都会是这个孩子的。
而安月疏,作为一个孤儿被当做安家千金长大,安德求觉得也是到她为安家做出点贡献的时候了,商业联姻就是这个贡献。
在阿蔚肚子里的孩子长大成人前,有一个稳定的商业伙伴让安氏企业走的更为平稳,才能让他的孩子接手安氏企业时,不至于是要收拾烂摊子。
宁芷蔚当然不懂安德求心中的考量,她只一心为着女儿着想,一听到安德求又是联姻,顿时又恼了。
“你怎么总是想着联姻?如果我肚子里的还是个女儿,你是不是也要她联姻,这么对待她?”
“不会。”安德求回的很快,如果是女儿,他自然不会拿她出去做筹码,只会被他好好地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地长大。
“那你现在怎么就要汝汝去联姻?合着就不是你闺女了?”宁芷蔚继续反问,声音也高了些。
安德求见宁芷蔚的脾气又上来,下意识地皱眉,不同她争执,“我有我的考量,阿蔚,你要相信我,也不要
对安月疏太过上心了,她不值得。”
“安德求!我看你是疯了吧!不值得上心的人是你才对,你个无情的家伙!”宁芷蔚气得拿了抱枕便砸向安德求,气呼呼地朝着楼上走去。
安德求将抱枕拿开,冷着声对站在一旁的女管家道,“去看看太太的情绪,出问题你该明白是什么气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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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晚,安德求过的糟心,安月疏也没好哪里去。
她望着裹着个浴巾出来,头发上还滴着点点水珠出来的江渡,有些无语。
炒菜时候蹦出个油星子来就要换衣服,换完衣服还非得洗个澡,洗完澡了就直接换上浴巾,裸着个上半身,死皮赖脸地就要留下过夜不走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绝世无敌厚脸皮的人物?
“安安,不要迷恋我的身体,我怕你会忍不住惹火。”
江渡骚包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自以为诱惑十足,却被嫌弃的明明白白。
安月疏面无表情地站着,看到江渡的这个骚里骚气的动作就觉得受不了,怎么,切身实际演示什么叫做“用我那火火的嘴唇,让你在午夜里无尽地销魂”么?
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安月疏道,“你要是还想要留下来过夜,就穿好衣服过来吃饭,继续袒胸露乳下去,干脆到外面街上走一圈秀一下算了。”
江渡的笑容凝固,他假笑着问道,“安安,我现在突然有点想唱歌,唱给你听。”
安月疏没回答,静静地看着江渡,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江渡眨眨眼,清了清喉咙开始深情地唱道——
“反正她都不难受,她只要自由,她都不会理会我的感受~”